一声又一声的乖女儿涌进她的耳朵,在深夜显得无比阴森。
&1dquo;乖女儿啊。”
女子忽然掰开谢宁的嘴巴,把一颗带着异味的糖塞进去,&1dquo;吃糖,吃完糖就不怕了,不能乱跑的,娘亲会担心的。”
*
谢宁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副棺材里,双手双脚被紧紧地绑住,嘴巴也塞了一块散着淡淡花香的布子,眼睛上的红色带还在。
她看不见,所以不知道自己正躺在一副棺材里,却能闻到浓重的香火味道,还有一丝丝血的腥味。
意识到这个,一股凉意穿透谢宁身体,冷汗瞬间像不要钱地飙出来。
倒霉透顶了。
这是哪儿?昨晚许扶清走后,她还睡在床榻上的,记得他临走前把房门和窗户都关上了,是谁。。。。。。居然能悄无声息地带走她。
闻着香火味,谢宁不禁联想到之前为自己儿子举办冥婚的老妇人。
难道老妇人记恨她搞砸了冥婚,不惜用这种手段来报复?也不太对,老妇人惧怕许扶清,又怎会冒得罪他的风险来绑走她。
可若不是老妇人又会是谁呢,她来这儿只有仅仅几天,说上几句话的人也不多,算得上屈指可数。
到底是谁呢。
思考归思考,谢宁没忘记要赶紧离开此处。
于是她疯狂地挣扎着,即便磨破一层皮也想弄断手腕的绳索,可惜绳索绑得实在太牢固,又没簪子或钗子在手,无法弄断。
哒哒哒。
一串细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随之而来的一阵温柔地哼童谣的女声,谢宁挣扎的动作停下了,这童谣貌似在哪里听过,有点儿熟悉。
脑子飞地转动着。
叮叮当当,一只戴着铜铃铛的瘦骨嶙嶙手腕抬起,抚摸着棺材边缘,眼睛盯着棺材里面的少女,围着慢慢地走一圈,童谣曲儿不断。
突然之间,谢宁记起了。
在许扶清的记忆里听过,他母亲秦姝哼过。
不过这童谣也不一定能代表什么,毕竟秦姝曾经也是这里的族人,她会哼的童谣,其他族人会哼也很正常。
谢宁唔唔唔了好几声,用身体撞了一下棺材壁。
空间很有限,左边是木板,右边也是木板,头顶跟脚底好像也是,所以自己可能躺在一只大柜子或木箱里?
她靠仅有的线索猜测着。
女子见谢宁用身体撞棺材,停下哼童谣,弯腰,探手过去,像位疼惜女儿的母亲般摸了摸她的脸,&1dquo;乖女儿,别乱撞,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