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梳妆桌的应如婉听见哈欠声,转头看她,担心地问:&1dquo;谢宁,你昨晚去许府没遇到什么事吧?”
谢宁在心里叹了口气,念及许扶清说的话,摇头。
&1dquo;没有,送完信我就回来了。”
应如婉点点头,用木梳子轻轻地梳着头,想起安府公子对自己的百般好,眼里渐渐含上不忍,&1dquo;谢宁,你有喜欢的男子吗?”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无底线地讨好吗?安府公子对他的表妹当真是无可挑剔的好,她很是羡慕。
羡慕的同时,应如婉又隐隐感受到一阵无尽的悲凉。
若是安府公子知道真正的表妹早已不在人世,那该又多绝望、伤心。毕竟如果换作是她得知自己千辛万苦要寻的故人死了,会很痛苦。
谢宁敛回视线,转过身看她,没听清楚,&1dquo;嗯?”
大概应如婉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过于突然,换问法:&1dquo;就是你有没有想讨好的男子?”
谢宁笑了笑,背对着窗外,却指着外面,不打算隐瞒将来自己想干什么,&1dquo;他,我想讨好他,最好能让他喜欢上我。”
喜欢会使好感值增得很快,喜欢分许多种,亲人的喜欢,朋友的喜欢,感谢的喜欢都可以。
应如婉抬头看出去,杏眸瞪得大大的。
院子没什么人,她没看到不知去哪儿了的卫之玠,只看到了一位红衣少年,大片阳光洒落,映得许扶清皮肤病态的纸白。
他抓起小水池的一条鱼,戳破了它的肚子。
作者有话说:依华dJ
第17章欢喜佛一
应如婉曾看不少民间话本子,里面写到过有一种鬼。
只需要站在那什么也不做,也能勾人心魄,但他们坏得很,会吸掉人的精气,把人拖进万劫不复之地,拆腹入骨。
而此时此刻站在小水池边的许扶清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那鱼儿肚子被戳破,肠子和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指。
小水池水花四溅,许扶清收好匕,把鱼儿扔了回去。
房间跟小水池隔得有些距离,能看见人,却听不见声音。
应如婉看着这一幕,一不留神被自己的唾沫呛住,连续咳了好几声,咳得小脸染上一层淡淡的薄红。
谢宁忙去给她倒了杯水,&1dquo;吓到你了?”
应如婉喝掉水,黛眉紧皱着。
着实有点儿被吓到了,不过她也明白感情之事素来是不受把控的,即便只见过一面,直接生爱慕之心都有可能。
只是谢宁喜欢的对象未免过于棘手。
&1dquo;那你打算如何获取好感?”应如婉努力地平复好心情,清清嗓子,莫名地不敢再看窗外。
说到底她还是十几岁的姑娘,对这类话题大多感兴。
被问及此事,谢宁无奈地挠挠头,接过她手里的被子,放回茶桌,叹道:&1dquo;暂时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