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都是陈绥，好的坏的，近的远的，真的假的，闻喜之半梦半醒之间，抓过手机一看，早上六点。
外面天刚刚亮开一点，她再也睡不着，打算就此起床。
忽然之间，想起昨晚陈绥的微信，叫她醒来就打电话。
有点犹豫。
这么早就打电话，会不会显得她很迫不及待啊，懒觉都不睡。
陈绥天还不亮就起床，出去沿湖边跑了一圈回家，拿了衣服去洗澡。
浴室门关上之前，鬼使神差地回身拿了手机进去搁在干净的衣服上。
洗澡洗到一半，刚洗完头在抹沐浴露泡泡，微信来电铃声响起，在浴室里荡出回音。
探身一看，可爱的西柚小女孩头像在屏幕上亮着，备注是那晚剧本杀结束后改的——
【moon】
沾着沐浴露泡泡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下，没划开，擦干净再划。
仰着头往脖子上抹泡泡，声音带着点含糊不清的意味：&1dquo;醒了?”
&1dquo;嗯。”
可能是刚睡醒，少女的声音里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和鼻音，呆呆的，软软的，像撒娇。
陈绥手一顿，喉结在手心里滚了下，低头去看手机，声音莫名放低：&1dquo;还挺早。”
&1dquo;&he11ip;&he11ip;”
闻喜之一时间没说话。
陈绥仔细听着，她好像吸了吸鼻子。
&1dquo;我一直都起得很早。”她说，声音依旧带着鼻音，嗡声嗡气，可怜兮兮的软萌样子，&1dquo;你醒了吗?”
&1dquo;早醒了。”
陈绥打开淋浴喷头开始冲水。
水声哗啦啦响，闻喜之问：&1dquo;你在干嘛?”
&1dquo;洗澡。”
&1dquo;&he11ip;&he11ip;”
电话里安静了。
过几秒，那声音重响起：&1dquo;你洗澡还接电话啊?”
&1dquo;又没打视频。”
&1dquo;&he11ip;&he11ip;万一我打的视频呢?”
陈绥抹了把脸上的水：&1dquo;你还有这癖好?”
&1dquo;什么癖好?”
&1dquo;看裸。男。”
&1dquo;&he11ip;&he11ip;”
闻喜之在电话里低低地骂了声：&1dquo;变态。”
听着软绵绵的，一点攻击性也没有。
陈绥弯了弯唇角，没反驳，关了淋浴喷头，随便擦了擦，伸手去旁边架子上拿衣服。
手机搁在衣服上，他手上还沾着点水，没注意，将手机拿开，水沾到屏幕上，感应失灵，莫名其妙地打开了摄像头。
正要将手机放下套衣服，忽然听见一声尖叫：&1dquo;啊——”
手一顿，拿过手机看。
操，镜头打开了，还对着他的&he11ip;&he11ip;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