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放学，闻喜之简单把书包里不必要带走的东西都拿出来，把陈绥课桌里的课本和习题册拿出来按照刚刚课堂上她制定的学习计划选了选，装进书包里。
如同第一次见到陈绥那个晚上，她在极光门口看见他。
似乎又打了一场架，靠墙弯腰站着，双手撑在膝盖上，胸口起伏着喘气。
也许是感知到她的出现，侧抬头朝她看来，表情有一瞬怔愣，随后渐渐直起身，背抵着墙，语气有几分意外：&1dquo;大晚上的，你怎么又来了。”
顿了顿，又说：&1dquo;闻珩不在。”
他侧脸流着血，像是被刀划了一道口子，就在眼下一寸的位置，使得本就凌厉的长相和气质添了几分亡命徒的狠绝。
闻喜之盯着他那道伤口看，慢慢朝他走近，借着霓虹灯的光看清，原来没有很夸张，只是很轻很浅的一道划伤，是因为流着血才显得可怖和严重。
&1dquo;你又跟谁打架了。”闻喜之解下书包，从里面翻出创可贴和湿巾，&1dquo;怎么每次都是脸受伤，你总是这么菜吗?”
陈绥的呼吸渐渐平缓，垂眸睨着她的动作，鼻间哼出声笑：&1dquo;我菜?”
&1dquo;打人不打脸，你如果不是特别菜，怎么每次都被人打脸?”
&1dquo;我长得帅呗，招人恨。”
他一副不正经不着调的浪荡样，闻喜之懒得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从创可贴里挑出一个芝芝莓莓图案一个红绳图案的，撕开封条，拽他胳膊：&1dquo;头低点儿。”
&1dquo;你踮脚不行啊。”陈绥嘴里念着，头却低了下来，&1dquo;那样更显得你温柔贤惠。”
&1dquo;嘶&he11ip;&he11ip;”话音刚落，闻喜之拿着湿巾擦他伤口血迹的力度加大，疼得他眉头拧起来，&1dquo;寻仇来的?”
&1dquo;寻狗来的。”
闻喜之帮他把血迹擦了擦，看了眼伤口，不是很深，可以贴创可贴，这才把两条创可贴照着贴上去。
暗夜里的光落在她侧脸，带着朦朦胧胧的一层浅浅光晕，温柔美好，令陈绥想起她曾经说她上辈子是个天使。
呼吸间勾缠着她的呼吸，橘柚调的淡淡清香，跟海盐薄荷，如此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1dquo;闻喜之。”
陈绥抿了下唇，无意识吞咽，喉结滚动，撩起眼皮看过去，眼里的笑不正经又正经。
&1dquo;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这话突如其来，在安静的夜里似有回响，一圈圈在闻喜之的耳朵里荡开，荡到心头。
手上动作一顿，随即猛地按下去。
&1dquo;操&he11ip;&he11ip;”陈绥倒吸一口凉气：&1dquo;你杀人呢。”
闻喜之低头，拉上书包拉链：&1dquo;我看你做的梦挺美，让你清醒清醒。”
&1dquo;开个玩笑，那么小气。”陈绥摸了摸被她贴上创可贴的地方，垂眼一瞥，现她书包鼓鼓的，&1dquo;装的什么?”
&1dquo;课本和习题。”闻喜之把书包往他怀里一塞，&1dquo;你的。”
&1dquo;&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