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之垂眼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她的胳膊,而她两只手都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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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懒得理你。”
闻喜之撑着他的膝盖重站好,去捡刚刚掉落在地的牵狗绳。
&1dquo;对,懒得理我,也就是借机想倒在我怀里而已——”
陈绥顿了顿,故意拉长遐想的时间。
&1dquo;只不过被我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这都什么瞎扯的东西!
闻喜之气得转身就要骂他,一看他那张满是伤痕的脸,狠话说不出口,憋回去。
瞪他一眼:&1dquo;你不要脸!”
&1dquo;我这脸。”陈绥指了指自己的脸,&1dquo;伤成这样,还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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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闻喜之真不想搭理他了,转身就走。
&1dquo;喂。”陈绥在后面拖着懒懒的调子喊她,&1dquo;你有没有点儿同情心啊,同桌受这么重的伤起不来,你自己跑了?”
闻喜之顿住脚。
想了又想,转身回去,一言不地去扶他,把他胳膊搭到自己肩上,小小的身体撑着他,承受着他的重力。
扶到转角那边,提上自己的书包,一点一点慢慢往前走。
走出去一段路,反应过来不对劲:&1dquo;你刚刚伤到腿了吗?”
&1dquo;&he11ip;&he11ip;”陈绥面不改色,&1dquo;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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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站不稳,跟你刚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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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他就是觉得她好欺负,故意欺负她。
&1dquo;应该不麻了。”闻喜之把他胳膊弄下去,&1dquo;自己走。”
陈绥没再耍什么赖,跟在她身旁走着,拍拍屁股后面校服裤子上的灰,看见她手里提着的牵狗绳,几分好奇:&1dquo;又买一根牵狗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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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喜之把书包背上,抻了抻手里的牵狗绳,一时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带砣砣走。
问题是,带它去哪儿?
见她不回答,陈绥倒也不是那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换了个问题,闲聊似的:&1dquo;你来看砣砣?”
闻喜之:&1dquo;&he11ip;&he11ip;”
刚刚那一鼓作气要跟陈绥一刀两断的决心和勇气,现在似乎都慢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