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淑媚跟陈望在后花园里做窑鸡,她说要亲自下厨,陈望让人专门在后花园给她做了个窑来烤,此刻正在欣赏她的厨艺。
陈宜在一旁帮忙,时不时说几句溜须拍马的话,气氛一片和乐融融。
任谁看了都得说,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陈绥在别墅里搅得天翻地覆,让郑淑媚原本的布置和装饰变得面目全非。
有人悄悄跑到后花园告密,说陈绥回来了,在前面疯。
几人马上丢了手里的事情跑去看,陈绥已经坐在沙上喝茶,翘着腿,悠闲自在。
见他们来了,丝毫不慌,淡定地掀了掀眼皮,轻笑了声:&1dquo;啧,原来都在呢,还以为家里没人,被哪个不要脸的外人搞成这副鬼样子。”
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好像他刚刚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还是做了件多么厉害的好事。
陈望挽袖子转身找棍子:&1dquo;混账东西!我今天非得收拾你一顿!”
郑淑媚忙将他拉住,和事佬一般劝:&1dquo;算了算了!算了,没事,重布置就好了。”
陈宜愤怒地瞪着陈绥,对他将郑淑媚这些天的布置破坏成这样恨得咬牙切齿,却只能强忍着憋出个畸形的笑:&1dquo;弟弟真是好有个性。”
&1dquo;弟弟”两个字的音,他咬得格外重。
仿佛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陈绥,陈望早在他母亲刚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出轨,甚至,他连出生都没赶在前面,连长子都算不上。
&1dquo;啪——”
陈绥手里的茶杯直接砸到陈宜身上,滚落在地,上好的茶杯顷刻间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褐色的茶水和泡开的茶叶流落一地,一片狼藉。
就像一道迅疾的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陈绥已经揪住陈宜的领子将他按倒在地,膝盖抵着他的肚子,一拳朝他脸砸过去。
&1dquo;说没说过,听见一次,打你一次。”
陈宜被他这一拳砸得歪过头,唇角溢出血,舌尖抵着脸,愤恨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他:&1dquo;弟、弟。”
陈绥一拳又要落下去,反应过来的郑淑媚立马松开陈望,慌忙尖叫着蹲下去护住陈宜:&1dquo;小宜!”
眼睛一眨泪就流了下来,将陈宜的脑袋抱在怀里,完全挡在陈绥的拳头前面。
这一拳堪堪擦过她的胳膊,被陈绥收住。
不能打女人,是他妈妈带他去学散打的第一天跟他说的话,他一直牢牢记着,也身体力行地践行。
陈望在郑淑媚的那声尖叫中也反应过来,嘴里大骂着&1dquo;混账”,一脚朝陈绥踹过去:&1dquo;给老子起来!”
陈绥反应极快,利落地翻身躲开,陈望那一脚没收住力,反倒差点摔倒压在陈宜身上。
三个人叠成一团,陈绥冷笑着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一双冷漠的眼扫过这片狼藉,视线落在陈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