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那种,看着就让人信服的人。
好像只要她愿意答应,不管事情多离奇,这事儿就已经让人觉得很安心,总之答案和结果一定会是好的。
从双十一那天晚上后,闻喜之就没再见过陈绥。
每天,她看着他空着的座位,总是会想他是不是又在外面跟人打架,是不是又打得一张脸全是伤。
可是,每当她这样想,也就会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在雨里,他跟孙亦荟同撑一把伞,一起回家。
他保下了孙亦荟,不计较孙亦荟乱传的流言,他一定对孙亦荟是特别的。
这种感觉让闻喜之觉得很不舒服,所以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甚至也不再帮陈绥擦课桌和凳子。
一周过去,陈绥的课桌和凳子上积了一层灰,看上去像是从哪个垃圾库房里捞出来的。
闻喜之甚至丢了几个废纸团在上面。
她不知道陈绥什么时候会来教室,也许在月底的月考之前。
闻喜之怂怂地想,等他来之前,再把那些废纸团拿开,现在,就让他的课桌暂时当一个垃圾桶吧。
所以,当2o13年11月22日,小雪这天,闻喜之吃完晚饭回来,现陈绥突然出现在教室里,正拿着他桌上的废纸团看时,心跳都差点停止。
&1dquo;你——”
闻喜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回到座位上坐下,心虚地问:&1dquo;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啊?”
&1dquo;嗯?”陈绥一边将废纸团打开一边瞥了她一眼,很轻地冷笑了声,&1dquo;怎么,怕我回来,撞破你做的好事?”
&1dquo;哪有&he11ip;&he11ip;”
闻喜之看着他桌上剩下的没打开的两个废纸团,慌忙伸手要去拿过来。
不等她碰到,陈绥已经隔着校服外套袖子按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淡:&1dquo;老实点儿。”
&1dquo;&he11ip;&he11ip;”
闻喜之心里突突地跳,也不敢动,不敢看他,只求他别多想。
然而下一秒,陈绥却毫不留情地照着废纸团上的内容念了出来:&1dquo;他一定是猪,好蠢。”
&1dquo;&he11ip;&he11ip;”
&1dquo;而且还特别丑。”
&1dquo;&he11ip;&he11ip;”
&1dquo;讨厌的笨蛋。”
&1dquo;&he11ip;&he11ip;”
陈绥每念一句,闻喜之的脸就更烫一分,心里祈求着他赶紧闭嘴。
&1dquo;骂谁呢?”陈绥把那张念完的废纸拍她桌上,&1dquo;不是骂我吧,嗯?”
闻喜之飞快地用左手把那张废纸收起来,在手心捏成一团:&1dquo;当然不是!”
&1dquo;哦,是吗——”
陈绥按着她手腕的动作改为一圈扣住,手指慢慢收紧。
语气里满是危险意味:&1dquo;闻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