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站着个身材姣好的女生，穿着一样的校服，却跟他懒怠又不耐烦的姿势不同，站得很直。
不知道俩人在说什么，离得有点远，听不太清。
闻喜之本来都走过了，又转回来，从报刊亭另一边靠过去。
那声音逐渐听得清楚一些——
女生在问：&1dquo;其实你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舍不得人家受罚对不对?”
闻喜之脚步一顿，有点犹豫要不要继续偷听。
其实她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转回来做出偷听这种不太道德的事，只是还没来得及想，就已经转了回来。
犹豫间，听见陈绥嗤笑了声：&1dquo;你在说什么。”
女生回应：&1dquo;不然你为什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替她顶撞老师?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
&1dquo;&he11ip;&he11ip;?”
是在说她?
闻喜之趴在报刊亭的另一边铁皮墙面上，凑近了耳朵贴上去，继续偷听。
陈绥沉默两秒，开口时语气很冷：&1dquo;跟你有关系么?”
&1dquo;可是&he11ip;&he11ip;”女生的声音明显有些慌乱起来，&1dquo;孙婆婆不想让你早恋的。”
&1dquo;早恋?”陈绥大概觉得很好笑，尾音上扬，&1dquo;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要早恋?”
&1dquo;可是你刚刚在课堂上——”
&1dquo;老郑真正想骂的人是谁你看不出来?”陈绥的语气轻蔑又嘲讽，&1dquo;让个女生替我受罚，我还做不出来这种事。”
女生愣了一阵，再开口时听得出松了好大一口气：&1dquo;这、这样啊，那没事了。”
又笑着问：&1dquo;你今天回家吗?要不要一起?”
&1dquo;不。”
&1dquo;噢。”女生的语气瞬间变得失落，&1dquo;那可以一起走出校门吗，反正也——”
&1dquo;孙亦荟。”陈绥顿了顿，&1dquo;离我远点儿。”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很好听，说出的话却好绝情。
这话对于一个青春期的女生来说，实在有点重。
女生惊慌得有些结巴：&1dquo;我、我只、只是&he11ip;&he11ip;”
&1dquo;走了。”
不等她说完，陈绥已经直接离开。
脚步声渐行渐远，女生却留在原地没有动。
片刻后，沉寂的黑夜里，响起低低的啜泣声。
&1dquo;&he11ip;&he11ip;”
居然给人弄哭了。
闻喜之真没想到，这恶魔同桌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