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不愉快的经历已经过了一个月,却还是让朝颜感觉就在昨日。
因此他有些抗拒。
方木感觉到了,他停下脚步,看着朝颜说道:&1dquo;要是不想请,不请便是。”
朝颜一开始没说话,默了会才说:&1dquo;大哥说得对,来不来是他们的事,但得请。”
方木就去牵他的手,给他勇气:&1dquo;那走吧。”
&1dquo;嗯。”
曾远家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这是朝颜的亲戚,只能是他出面。
&1dquo;表舅,你在不在家,我是朝颜。”
一开始没人应,朝颜又喊了两次,然后才听到曾远的声音。
&1dquo;稍等。”
过了会,院门就被打开,曾远紧张地看着他们:&1dquo;你们怎么来了?”
朝颜吸了口气,用平淡的语气说道:&1dquo;我和木哥二十九成亲,想请你们去喝喜酒。”
曾远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
他把这位表外甥推给别人的时候只想着摆脱这个麻烦,送那十斤糙米是不想他记恨自己,后面不来往,也是打算让这段关系慢慢淡掉,反正除了方木一家,没人知道他们是朝颜的表亲,之前半个多月,朝颜和方木的流言四处窜起,曾远一家都选择沉默,他以为朝颜已经看明白了,两家虽不至于结仇,但也该不相往来。
可今日朝颜来了,那现在问题就丢回了他这一边,是直接拒绝扯破脸,还是走上朝颜给的台阶。。。
&1dquo;我知道了,进来坐会?”
李大庆和李大同听见这消息的时候是道了恭喜给了明确答复一定会来,可他的表舅。。。算了,本就不应该抱有期待的。
&1dquo;不用了,我和木哥还有事,就不进去了。”
曾远尴尬地应了声。
朝颜点点头:&1dquo;那我们走了。”
曾远嗯了声。
朝颜从曾远家离开后就一直在沉默,方木默默跟在他身边,什么话也没说,直到两人走出村里,行在大路上,方木才听到吸鼻子的声音。
很轻,但他就是听见了,方木心头一震:&1dquo;颜颜?”
朝颜又吸了下鼻子,声音哑哑的:&1dquo;娘在世的时候总跟我说表舅很好,说以前她没出嫁时最疼她,因此我才敢来找他,可是现在我只想告诉娘,她看走眼了。”
方木无声叹口气,在曾远这种人眼里,牵扯不到利益,那自然是最好,可如果要牺牲自己的利益,他就会干脆利落地舍弃。
朝颜是看明白了,却也是到今日才死心,毕竟这是最后一个跟他娘有关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