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人就是在那边沐浴,但因为地板还是泥地,所以还是用澡盆。
两人自认识后就一直在忙,先是除草,后面是搭建浴室,片刻都没喘息过,现在两件大事终于忙完,两人也能歇一歇。
今夜因为搬东西忙太晚,吃晚饭时太阳已经落山,两人便就着烛光在喝粥。
两人正对面坐着,方木说道:&1dquo;正好事也忙完了,明日你同我一起去镇上,回来再带你去村里走走。”
朝颜却是更关心另外一件事:&1dquo;你何时出门?”
这个出门应该是另外一件事,方木笑着看他:&1dquo;应该就这几日了。”
朝颜被他看得脸红,尽管烛光昏暗看不出其它,但他就是能明白方木笑容里的意思,也许是因为上次方赵氏那一闹,自那以后方木就会时不时表达一下他的亲近。
朝颜本就对他有遐想,对于他自然多了些想入非非。
他故作镇定点点头:&1dquo;我听你的。”
&1dquo;成,你赶紧吃,吃完了把药擦一擦。”方木说完,把碗里最后一口粥扒到嘴里。
&1dquo;嗯。”朝颜的声音轻,可心却暖,他的手前两日割荆条时弄伤了,本不是什么大事,农家人做活伤到是常事,他压根没放在心上,也就没跟方木说,是后面两人在绑荆条墙时方木现了他手上的口子,当时方木什么也没说,中午回屋做饭时,那个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人拦住了他,并给了他一盒药膏,让他记得擦。
朝颜当时就想,如果方赵氏对他的木哥少些偏见,就会现他家木哥善良的本性。
现在全便宜他了。
朝颜吃完粥,把碗给方木,漱了口后就去枕头底下翻药膏。
药膏用深色瓷瓶装着,打开盖子,便飘出一股浓郁的药草香。
朝颜挖了点抹在已经愈合的伤口上涂抹开,顿时清凉的感觉弥漫。
方木把碗洗干净,回头就看见朝颜坐在床边低眉垂目涂药的场景。
他把擦手的干巾放好,走过去自己床边坐着:&1dquo;给我看看。”
两人都是同一个过道上的床,正是面对面,朝颜想也不想便把药盒递给他。
方木避开,笑道:&1dquo;手。”
朝颜脸又红了起来,他慢吞吞把手伸过去。
方木看了他一眼,这才抓过来,平心而论,朝颜的手比起干活更适合欣赏把玩,他的十指修长、指尖圆润、指腹饱满,大概脸上的肉全长这来了,手都比他的脸软。
再看手心的那道伤口,其实并不深,干农活不小心伤到自己的确是常见的事,一般人家自己抹点药也就好了,可朝颜不仅一声不吭,自己更没当回事,要不是他偶然现,这人还不知得多疼上几日。
抹上去的药膏很快就凝固成一层薄膜,在昏黄烛光下泛着暖光。
方木看过了也不放开,指尖摩挲着朝颜的手腕,把人弄得皮肤烫。
&1dquo;木哥。。。”朝颜的声音有些抖。
方木嗯了声,放开他的手:&1dquo;歇息吧。”
朝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直觉得刚刚方木的声音里含了些东西,但他不清楚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