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就连停靠在树枝上的鸟儿都被惊吓得扑棱棱的四散逃走了。
我实在没忍住将他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捶,身娇体弱的他这会儿正趴在地上痛得直叫唤呢!
我坐在他背上,拿起扫帚朝他屁股上狠狠打了几下,犹觉得不解气,冷笑一声:“否则你要怎样啊,现在怎么不说了?”
“你个母老虎,你又打我!”说着,萧羽竟然哭了起来,那豆大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劈里啪啦地砸在地上,很快晕湿了一片地。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叫义父教训你!”他用脏手抹了一把眼泪,抽噎着也不忘放狠话。
“你还敢跟我横?”我笑了笑,接着说,“你难道忘了你小时候找你义父为你出气时的模样了?我记得你义父当时说什么来着,身为男孩子居然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还有脸来找他出气,真是干啥啥不行,废物第一名!”
“你胡说,我义父才没这么说过,他最是顺着我了!”他转头朝我吼道。
“呦,还嘴硬呢?他虽然没这么说你,但是他用眼神鄙视过你,我只是在给你解读一下,当时你义父眼神里想表达的意思。你看,我解读的可还行,对那意思吧?”
“对个屁!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梗着脖子喊道。
“啧,还挺有骨气!你有本事倒是别哭啊,你个哭包!”瞧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我不由打趣道。
“你有本事就放了我啊,你个母老虎!”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大声嚷嚷着,那怂唧唧又放肆的模样,简直令人好气又好笑。
“给我乖乖把银票交出来,我就放了你!”我把手伸向他,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董曦月,你又想抢我钱?小时候在稷下学宫,你就整天打劫我,现在我都长大了,你还欺负我,太过分了!”说着,他又抹起眼泪来。
“哎呀,好了,别哭了,你一个大男人这么爱哭也不害臊!再说小时候我那是在欺负你吗,我明明是在保护你,收你点保护费怎么了?要是没我在,你早就被人欺负死了,还能轮到你现在吆五喝六的!”
说着,我拿出一块手帕,胡乱地在他脸上抹了几下,擦干净他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将他扶了起来。
“哼,你就是在欺负我,现在还想抢我钱!”
他坐在椅子上,拿眼斜睨着我,翘着二郎腿,脚尖一点一点地说道。
“咳,我这不是出门在外需要整些盘缠嘛!我还没说你呢,你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你还跟他们混在一起!那群马贼个个杀人不眨眼,没原则没良心,干的全都是丧尽天良的腌臜事!”
说到这,我一气之下拍案而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说,你是不是也干了什么缺德事了?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你真的干了什么坏事,尽早说给我听,咱该补救的补救,没法补救的,我就卸了你的胳膊腿来偿还,听明白了吗?”
“我没有,我这不是……”他吞吞吐吐地说。
“不是什么?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你这脾气若是不想当亡国之君,咱就别嚯嚯人了!做一个有钱有闲的闲散王爷不好吗?非得削尖了脑袋去啃一块馊了的糕点!你难道就没有想过那块糕点,也许正是别人抛出来引诱你们上当的诱饵吗?”
“你什么意思?”他一脸诧异地看向我。
“你听说过养蛊吗?”我问,“养蛊人会将众多毒虫扔在一个篮子里,密封好放到野外,然后任由它们互相噬咬,等一个月后,最终活下来的那个就会成为蛊王!”
“你是说父皇……”他不敢置信的摇着头说,“不,不可能,他怎么会……”
“咳,我没说他会这么做,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说,你跟你那些兄弟争权夺利,骨肉相残,最后争得那九五之位,像不像蛊虫在自相残杀?”
沉默良久,他才十分委屈地开口说:“我……我就是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