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睡觉,就见我家窗户上渐渐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随手化去了那漫天的冰霜之力,又替小夭盖了盖被子,便走出了房门。
相柳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喝着小酒,见我出来,便问:“她呢?”
“睡着了!”我面无表情地说,“听说防风邶死了?”
那日婚礼过后,防风邶就被防风氏除名了,玱玹和赤水氏的人都在追杀他,估摸着他也嫌烦了,就顺势让防风邶这个身份彻底死亡了。
“你让我失了一桩划算的买卖,你打算如何补偿我?”
他挑眉望向我,一言不的喝着小酒,眼神冷冽如寒泉。
“我会让墨笙把粮食补给你,十年内你们辰荣军的粮草我们南海包了!”
我淡漠地回道,低垂着眼睛看向地面,不复之前的热情。
“五十年!”
他凝眉望着我,似乎有些不理解我的态度。
“三十年!你别太过分!”
我瞪向他,大有一副他再加价,我就跟他鱼死网破的姿态。
“好,就三十年!”
他突然笑了起来,包裹着他的冰层瞬间就瓦解了,使得他整个人都变得温润起来,全身上下透着一副稚气洒脱的模样。
“相柳,以后我家不欢迎你,你走吧!”
我抿了抿唇,沉默许久,突然开口说。
相柳凝视着我,眼里像是淬了冰,寒得渗人,也冷得吓人。
我毫不畏惧的凝视回去,不再像以往那般包容他。
我觉得他有点像oo1说的那个病毒,只会扰乱我的心绪。
半晌,他冷冷地问:“因为我去抢亲?”
我心灰意懒地答道:“一半一半吧。”
他问:“另一半原因是什么?”
“……”我能说你像病毒吗?
“我一开始认识的就是防风邶,如今他既然死了,那么我与他的联系就该断了!”
“呵!”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带着一丝讥讽,随即一甩长袖飞身踩上大白雕,扬长而去。
小夭被酒瓶摔碎的声音惊醒,睡意朦胧地跑过来,担忧地问我怎么了。
我安慰她说没事,只是失手打碎了一个酒瓶,又哄着她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