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所有的情绪,但眼皮很薄,两人又挨着坐,他几乎能看到白承寒薄薄眼皮上很细的青色血管。
眼睫被他盯着轻微抖了一下,仿佛在他心口撩拨了一下。
喉结忍不住上下动了一下,厉誉下意识收回目光,偏头看到一旁刚刚拿过来只喝了一口的红酒,一口饮尽。
可喝完却现更渴了,又扯了一下领带。
白承寒不是没现厉誉在偷看他,大概是喝了酒太热,他竟是有种想逃的感觉。
好在很快有人又走过来上前要和厉誉打招呼。
厉誉心虚和白承寒打了个招呼就先一步走到外面,把这个角落留给白承寒。
白承寒一直等厉誉离开,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再被厉誉这么盯一会儿,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露出异样的神情,万一被厉誉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he11ip;&he11ip;
宴会是十点结束的,白承寒和厉誉提前半个小时离席。
主要是这次来的人难得逮到厉誉出席这种宴会,上来结交的人太多。
再待下去,厉誉非醉不可。
来的时候只有厉誉和白承寒,回去的时候是司机开的车,刚好把厉老爷子他们也带了回去。
厉老爷子显然也喝多了,被郁老和其他的老伙计灌了不少。
等回到老宅已经晚了,白承寒和厉誉回到后楼已经十一点多。
厉誉在宴会上还觉得没醉,但这一路上回来歇了歇,反而又醉意上头。
上楼的时候明显晃了晃脑袋,白承寒还好,他本来只是喝了没多少,这会儿已经酒醒了。
看到厉誉这样,连忙上前将人扶住:&1dquo;头疼吗?”
厉誉摇头:&1dquo;我没事儿,没喝醉。”
白承寒:&1dquo;一般醉了的都说自己没醉。”
厉誉没忍住轻笑一声:&1dquo;那就是醉了。”
白承寒耳根一热,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厉誉在说,你说得对都听你的意思。
白承寒将他手臂上搭着的西装外套接过来,搀扶着他往上走。
将人送到房间,先让他坐在床上,他去洗了毛巾,回来递到他手里,就去下楼弄点蜂蜜水上来。
他自己也喝点,能醒酒,否则明天醒来怕是要头疼。
等白承寒端着两杯蜂蜜水上来,却看到厉誉已经坐在床边,上半身躺在床上,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白承寒还是头一次看到厉誉这般的模样,将两杯蜂蜜水先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