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白承寒先一步主动开口:&1dquo;瞧我倒是忘了,我们两个如今已经领证结婚,虽然只是协议婚姻,但以防外人来了看到,还是住在一起的好。”
厉誉本来正在思考要怎么解释他一直都住在两人婚房的事,虽然上次被白承寒看到了,但那时候才是刚回来,结果就听到这一句:&1dquo;???”
白承寒知道厉誉是个外冷内热的,很清楚上辈子厉誉这么说是怕自己的腿连累了自己,更何况一开始冲喜对白承寒来说不公平,所以拿捏着这个心软的点,继续道:&1dquo;厉先生刚醒来,上一次我走的匆忙还没来得及解释,我和白家的关系不太好。白文羽一直想压过我一头取而代之,所以只要寻到机会就会对我打击报复。签下协议婚姻的时候厉老先生为了防止他乱说话,所以让他签了一份保密协议。但如果我们两个这时候协议作废,怕是这份保密协议也就不作数&he11ip;&he11ip;我这么着急回来,除了担心厉先生的身体外,也是想拜托厉先生一件事。”
白承寒已经在转瞬间想好怎么说服厉誉不提离婚的事,至少他将厉誉的腿治好之前,这个婚他是铁定是不会离的,但等厉誉的腿好了之后,就算厉誉不提他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毕竟两个人没有感情,当初这个婚约只是为了救厉誉,如果以后厉誉遇到喜欢的人,这婚约对厉誉对对方不公平。
厉誉一开始的确是觉得这婚事太过胡闹,尤其是他的腿这般,所以的确是想等白承寒回来后商议这桩婚事接下来是否继续,但随着严豫的出现,他很清楚看到自己的嫉妒,但同时也很清楚,如果自己的腿真的好不了,这桩婚事以及他只会连累对方。
他一方面想将人困在身边,一方面却又想放手让他去寻找幸福。
这种纠结折磨的他并不能睡着,一闭上眼就会想到有朝一日白承寒站在严豫或者别的更合适的人身边的情景,他想自己看到那种画面怕是要疯,但他却又不能这么自私&he11ip;&he11ip;
此刻听到白承寒的话,厉誉的心脏止不住剧烈跳动起来,他不傻,能很快从白承寒前后的话中推测出他即将要说的是什么,他放在轮椅扶手的手虚握着,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内心的纠结与所有得失以及理智最终还是被情感打败,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却又想着只有这一段时间,至少&he11ip;&he11ip;
最终厉誉无声叹息一声,敛下眼底所有的情绪:&1dquo;白先生说的事是什么?”
白承寒不擅长说谎,所以说这些的时候没敢看厉誉,加上他站在厉誉身后也不能看清他的表情,所以并没有现厉誉的异样,掩唇低咳一声将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1dquo;这事其实有些为难厉先生,但我如今既然选择这个圈子,也是想有一番作为,但如果白文羽想拿我和厉先生冲喜这桩婚事找事却也容易。”
厉誉哑着声音,垂着眼遮住眼底的挣扎:&1dquo;如果是担心这个,我可以警告他,他既然要与厉子铮在一起,我这个当小叔的话,他应该不敢违逆。”
白承寒:&1dquo;但我不想你去找他,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毕竟我已经欠了厉先生很多,之前厉先生帮我出头还有以前的恩情,我怕再多就没办法偿还了,所以&he11ip;&he11ip;可以等我有实力对抗白文羽,到时候再解除婚约吗?”
厉誉的指腹轻轻点在扶手上,内心理智与情感在博弈,最终还是后者占了上风,他清楚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到的轻颤:&1dquo;&he11ip;&he11ip;好。”
白承寒紧张不已,他还以为要说服厉誉很难,毕竟对方虽然心软,但性格太过正直,上辈子明明私下里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但不想承自己的恩情从未说过,他还以为对方会拒绝,然后像上辈子一样故意对自己冷漠逼他离婚。
白承寒松口气:&1dquo;既然我们继续还要演一段时间的夫夫,厉先生可以喊我的名字。”
厉誉嗯了声:&1dquo;你想让我喊你什么?”他本意是想让白承寒选择他最想听的,以白承寒为主,但这话问出来连厉誉自己都现太过直男言,怎么像是自己不愿意,让白承寒自己选一个他无所谓似的?
白承寒倒是没多想,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这时候厉誉对他并不熟悉,算起来除了之前这才算是第二次见:&1dquo;白承寒或者承寒都行,当然也看厉先生喊着顺口。”
厉誉莫名想到之前节目里那个小名,指尖一时有些麻,但最后还是没问出来,嗯了声:&1dquo;那就承寒好了。”
白承寒松口气:&1dquo;那我喊厉先生誉哥怎么样?本来厉哥也行,但厉子铮也姓厉,所以&he11ip;&he11ip;”这怎么能便宜了厉子铮?所以一定要区分开,不仅如此,他这么专门和厉誉说称呼的原因也是想着等回头见到厉子铮,他都喊厉誉哥了,那么厉子铮怎么着也要喊他一声叔,就不信厉子铮这厮嘴上喊着叔,还能对他有什么想法。
厉誉显然也想到厉子铮惦记白承寒的事,嗯了声:&1dquo;好。”
白承寒没想到这一次回来这么顺利,顺口就改了称呼:&1dquo;誉哥,那我送你回房间。”
厉誉听着这声哥耳根忍不住有些酥麻,他是家里年纪最小的,往下都是小辈,听惯了别人喊他叔,这声哥莫名让他有种这是白承寒专门喊他的称呼,甚至有种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让他忍不住想开口让白承寒再多喊几次,但到底没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