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的竹篱小院被连日的雨洗刷一,瓦片上水痕蜿蜒,聚起的水珠从屋檐滚落,砸醒了藤椅上熟睡的人。
急促的喘息声困在唇齿之间,粘稠的亲吻愈演愈烈,一时半刻停不下来。
雨打屋檐,滴答滴答。
刚睡醒的脑子不利索,应向沂懵了许久,直到舌尖被吮得麻,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身上的人。
牵连的银丝落在下巴上,他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妖冶的湖绿色眸子。
那双眼好似一方湖泊,盈满了月光,折射出勾魂夺魄的美。
&1dquo;你终于醒了。”
是个男人,脸很普通,唯独一双眼睛出众。
他一条腿跪在藤椅上,趁着应向沂在呆,压低身体,舔了舔两人唇齿间勾出的水丝,轻佻至极。
一想到被个男人强吻了,应向沂就浑身恶寒,抬脚把身上的人踹下去,抹了抹嘴:&1dquo;滚!你是谁?别过来,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一边质问,他一边在身边摸索手机,打算报警。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阴鹜,仿佛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他:&1dquo;你又不乖了。”
应向沂被尬得头皮麻,后知后觉地现不对劲,打量起四周。
&1dquo;别看了,你逃不掉的。”
男人一步步走过来,或许是刚刚被踹了一脚,目光谨慎不少。
应向沂看看他的穿着,忙不迭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衣服时,又愣住了。
袖子宽大到能放东西,布料上绣着工整的云纹,玉带垂绦,分明是一身汉服。
应向沂自己开店,空闲时候喜欢剪纸,偶尔也会去逛逛国风圈子,见过不少穿这类服饰的人。
他在衣着上没有偏好,从未想过尝试,了解仅限于知道名字。
出神的工夫,男人已经靠过来了,掐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磨了磨牙:&1dquo;别想反抗我,你逃不掉的。”
&1dquo;做梦做梦,我一定是在做噩梦。”应向沂使劲掐了把大腿,小声嘀咕,&1dquo;快醒过来!”
雨下得更大了,雷声轰隆隆的,将所有声音都掩盖住。
没有痛感,但眼前的男人确实消失了。
应向沂看着家居服上的1ogo,松了口气。
果然是做&he11ip;&he11ip;卧槽,什么情况?!
眼前是一片树林,入目尽是郁郁葱葱的草木,空气清,环境宜人,是个出游的好去处。
只是和他刚装修好的家没有一丁点相似的地方。
兜头的雨落下来,淋得应向沂瞬间清醒,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在大腿上掐了一下。
&1dquo;嘶——”
应向沂揉着腿蹲下身,脑袋里一团浆糊。
他明明应该在家里吹着空调睡觉,怎么会来到这深山老林里?
有东西从家居服口袋里掉出来,应向沂扫了一眼,是一本书和一把剪子。
书很破旧,是昨晚在地摊上淘来的,上面没有字,只有剪纸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