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来长野看比赛啦。是我之前学弓道时在弓道场认识的朋友&he11ip;&he11ip;今天是他们参加的弓道县大会的决赛。”歌崎爱良乖乖地回答。
&1dquo;弓道场的朋友&he11ip;&he11ip;我大概知道了。”迹部景吾嗯了一声,&1dquo;比赛结束来吗?地址给我。”
他在心里将歌崎爱良口中&1dquo;弓道场”的朋友列进了重点怀疑对象的名单里。
迹部景吾并没有见过藤原愁和鸣宫凑。他小学是在英国读的,歌崎爱良也在英国和他一起待过几年,之后就先一步回了日本——藤原愁和鸣宫凑就是歌崎爱良在这期间认识的。
歌崎爱良侧过头,看了一眼不断有选手走出来的通道:&1dquo;嗯,比赛刚刚结束。比赛场地就在综合公园这边&he11ip;&he11ip;具体的地址我等下给你好了。”
他问:&1dquo;接下来还有别的事吗?”
歌崎爱良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天色。比赛已经结束,日光也随着比赛的落幕而倾斜着落下,如同火焰灼烧般显现出暮烧的橙红颜色&he11ip;&he11ip;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1dquo;嗯&he11ip;&he11ip;和他们说几句话,就要准备回宫城了。”歌崎爱良凝视着水泥铺成的地面上落下来的橙红色的倒影,&1dquo;明天还要上学呢。”
&1dquo;那就等我来接你,别乱跑。”迹部景吾叮嘱一句之后干脆利落地挂断了通话。
电话被挂断之后便响起了嘟嘟的忙音,歌崎爱良站在原地听了几秒,随后才将手机收回到手包之中。
熟悉的音色自远而近,模糊而隐约地落进她的鼓膜之中。
歌崎爱良顺着声音来源的地方转过头去,在袴服外穿上了运动服外套的鸣宫凑被同班簇拥着走了出来,他手中还握着长弓。
鸣宫凑在微笑着和同伴说话,最先注意到她的人是竹早静弥——有着泪痣的少年轻轻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鸣宫凑。
鸣宫凑这才看了过来。
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歌崎爱良时,他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
&1dquo;爱良&he11ip;&he11ip;”鸣宫凑的表情显得有些愕然,&1dquo;你怎么来了?”
&1dquo;你没看到我给你的邮件吧?是愁告诉我的&he11ip;&he11ip;说凑尼参加了县大会,而且还进入了决赛,所以我来看愁和凑的比赛了。”歌崎爱良微笑着说,&1dquo;好久不见了,凑。”
鸣宫凑慢慢地露出微笑:&1dquo;嗯。好久不见。”
&1dquo;喂喂,这是谁啊?”有着黄头的男生小声地问竹早静弥。
&1dquo;吧&he11ip;&he11ip;大概?”竹早静弥也小声地回答,给出的概括词显得不那么确定。
&1dquo;走啦——”粉色头的少年扯了他们一把,&1dquo;要学会看气氛知道吗?我们在这里很碍眼的!”
不,其实留下也可以&he11ip;&he11ip;歌崎爱良很想说出口,但他们已经先走一步了。
&1dquo;没记错的话,爱良你是去了宫城吧?”鸣宫凑想了想才说,&1dquo;宫城离长野很远啊&he11ip;&he11ip;辛苦你了。”
辛苦你来特地来长野看比赛——鸣宫凑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歌崎爱良的目光又重落在了鸣宫凑的身上,&1dquo;没有觉得辛苦哦。”
&1dquo;看到凑没有放弃弓道,我觉得很开心&he11ip;&he11ip;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歌崎爱良轻声说,&1dquo;毕竟,你们都那么喜欢弓道,怎么可能会说放弃就放弃呢。”
拉弓、搭弦、放箭,这几乎是印刻进灵魂深处自然而然的动作。无数个日夜的练习和汗水是不会欺骗和背叛的,每一分每一秒累积时光种诞生的执着的爱意也是确实存在的。
鸣宫凑的神情凝滞了一下——&1dquo;你们”这个词,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说他和藤原愁。
歌崎爱良的视线越过他,看向了他的身后。
她突然便微笑了起来:&1dquo;愁。”
鸣宫凑似有所觉地回头,看到了走出来的藤原愁。这位弓道贵公子的脸上看不出比赛输了之后沮丧的情绪,看到歌崎爱良和他时甚至还能微笑出来。
&1dquo;你真的来了。”他对歌崎爱良说。
歌崎爱良点点头:&1dquo;嗯,愁和湊之间比赛,我必须要来看看才行呀,而且连西园寺老师都来了。”
&1dquo;还有在练习吗?”藤原愁问。
&1dquo;&he11ip;&he11ip;很少呢。弓好好地收在壁橱里。”歌崎爱良垂下眼睛,几秒后又抬了起来,洋溢着碧绿的眼瞳像是璀璨的宝石,&1dquo;不过,看完愁和凑的比赛之后就觉得——我果然还是很喜欢弓道。”
她话音落下,鸣宫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视线越过她落在她身后时,原本打算说的话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1dquo;爱良。”
歌崎爱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叫她的名字时的音色和语调都异常熟悉,熟悉到她下意识地紧张了一下,于是立刻就回过了头。
——叫她名字的人是迹部景吾。
和平常最常见的冰帝的学生制服不同,因为是代表公司和父亲来签合约,所以迹部景吾穿的是黑色的正装西服。他本身就相当有气势,穿上严肃的西装之后就更加显得有压迫感。
&1dquo;景吾哥哥,”歌崎爱良有些诧异,&1dquo;这么快就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