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崎爱良迟疑了一下,走过去看他:&1dquo;那个&he11ip;&he11ip;同学,你还好吗?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实在不是歌崎爱良想小题大做,主要是&he11ip;&he11ip;这位同学的状态看起来真的十分糟糕啊!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死掉了!
少年以趴在地上脸朝下的姿势安静地缓了十多秒,直到时间漫长得让歌崎爱良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直接昏过去了的时候,他才出了微弱的声音:&1dquo;&he11ip;&he11ip;不用叫救护车&he11ip;&he11ip;我还好&he11ip;&he11ip;”
不,你看起来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啊?
&1dquo;&he11ip;&he11ip;真的吗?你看起来不太妙的样子&he11ip;&he11ip;”
&1dquo;不太妙”这个词都显得有些委婉。
在歌崎爱良惊疑不定的眼神下,少年缓缓从地上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这个距离时她才看清了少年的脸。
这个看起来体能不太妙的男生的虹膜是琥珀的颜色,在阳光下瞳孔会因为光线而收缩成纤细的椭圆,看起来就像猫一样。
他还染了金,根已经开始长出了原本的黑色色——歌崎爱良的思绪一时间忍不住散开来。
这所学校竟然是允许染的吗?虽然大家假期时会把头折腾成各种奇怪的颜色,但一开学还是会碍于学校的校规,老老实实将乱七八糟的颜色地染回黑。
很快歌崎爱良便收回了飘散的念头,她端详了两秒少年的脸:其实没什么大问题,近看下来他只是脸色过分苍白,唇色也白,额头因为细碎的沙砾而有些轻微的渗血。
她想了想,从随身的手提包中掏出了一包尚未开封的手帕纸:&1dquo;给&he11ip;&he11ip;同学,你的额头在出血哦,最好还是稍微处理一下。”
她用手指点了点了自己的额头。
&1dquo;谢谢。”少年——孤爪研磨没有推辞,接过纸巾时礼貌地对歌崎爱良表示了感谢。
他说话时也慢吞吞的,更像只慢条斯理的猫。
&1dquo;不用谢。”歌崎爱良微微笑了起来。
她没再多说什么,视线缓缓下移,在孤爪研磨运动服胸口上刺绣的罗马音字母上多停留了几秒,随后又移开。
nekoma,音驹。
歌崎爱良没有多和孤爪研磨多说什么,两个人都不是十分喜欢社交的性格。在看见孤爪研磨拆开手帕纸,用纸巾摁去渗出来的血,确认他确实没事之后,她就站了起来。
&1dquo;呜哇——”似乎终于有人现了扑街的队友,于是倒转跑了回来,&1dquo;研磨你这是摔倒了?&he11ip;&he11ip;怎么还有血!”
有着莫西干型、酷似不良少年的人一副十分慌乱的样子。
&1dquo;只是稍微破皮了而已。”孤爪研磨十分受不了山本猛虎的大惊小怪,出声打断了他的惊呼。
&1dquo;&he11ip;&he11ip;哦,原来没事啊。”山本猛虎瞬间便收回了夸张的态度,注意力也逐渐从孤爪研磨转移到了站在一边的歌崎爱良身上,&1dquo;这是&he11ip;&he11ip;”
歌崎爱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眼前这个人分明是不良少年,此时的态度却显得有些&he11ip;&he11ip;扭捏?
&1dquo;她刚才帮了我。”孤爪研磨适时开口解释,他又认真对歌崎爱良说了一遍,&1dquo;谢谢。”
&1dquo;原来是这样,那刚才真是麻烦你了同学!”看起来像不良少年的人居然很有礼貌,&1dquo;我们是音驹排球部的,我是山本猛虎,他是孤爪研磨,那个&he11ip;&he11ip;”
啊,逐渐展到交换姓名的环节了。
&1dquo;嗯,我知道。”歌崎爱良轻轻笑起来,&1dquo;我是歌崎爱良。”
即使不用介绍她也看得出来。
和日向翔阳同款的运动鞋、短裤下套在腿部的黑色护膝、以及胸口的nekoma。
毫无疑问,这是音驹排球部的成员——也是乌野之后的对手。
&1dquo;训练加油。”她微笑着说。
&1dquo;嗯,谢谢。”这大概是孤爪研磨这短短几分钟里说的最多的词。
他缓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在听到&1dquo;我知道”几个字时,视线多在歌崎爱良身上停留了几秒。
但最终他也没去深究什么,又晃晃悠悠地开始跑动了。
山本猛虎被孤爪研磨拉走时没忘了回头告别:&1dquo;那再见了!刚才的事谢谢你!”
和有气无力的孤爪研磨不同,名叫山本猛虎的同学似乎有些亢奋,跑步时的步调都异常松快。
虽然山本猛虎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但歌崎爱良知道——会再见的。
她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又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日光正盛的天空,过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回冰帝内部——迹部景吾的制服外套还挂在她臂弯里呢。
*
网球部的周末加训在下午六点时结束了。
因为知道她要回迹部宅住一晚,所以迹部舅舅——迹部光弘特地早早结束了工作,就等着和她一起吃顿饭。
迹部家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而和家长一起吃饭时,不管是谁都难以幸免的问题不外乎那几种:学习、恋爱、工作。
工作还没到年纪,学习嘛&he11ip;&he11ip;他对歌崎爱良的学习一向很放心,想要关心外甥女的话,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恋爱这方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