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又镇定下来，还有闲心笑一笑：&1dquo;当然。”
&1dquo;&he11ip;你还想管我与谁结契吗?”
温逾白微微一顿。
有些事情，听说和亲眼见完全是两回事。
他虽然心知阿霜离开长留之后胡闹了许久，担了个妖女的名号，但到底觉得她只是小孩子胡闹，兴过去了也就没什么了。
但她对洛长鹤不一样。
她可以玩闹，但她不能这么用心。
良久，温逾白才微微抬眼，神色依旧是冷的，语气却淡淡：&1dquo;结契?”
他微笑：&1dquo;那阿霜恐怕要死一回道侣了。”
相凝霜不笑了。
她面色也冷下来：&1dquo;刚才在阵里怎么就没捎带着炸死你呢。”
她是真的动了气了，温逾白听得出来，他半垂下眼眸，似笑非笑道：&1dquo;&he11ip;当真这般恨我?”
&1dquo;两世之仇。”
她回答得简短，温逾白却变了脸色。
他微微皱起眉，面色第一次沉下去，一字一句说道：&1dquo;我对付的从来都是他，不是你。”
&1dquo;阿霜，我从来未曾真正伤过你。”
相凝霜闻言一笑，有些讥诮的模样：&1dquo;有区别吗?”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伤他亦如伤己。
温逾白良久没有说话。
半晌，他才轻轻一笑：&1dquo;很好。”
&1dquo;不过我不明白，你这般喜欢他，到底是喜欢什么。是因为他前世在雪山助你化灵?难道我没有过吗?”
相凝霜心想你还好意思提，这辈子的师徒缘分本来就是你偷来的。
但她到底没说出口，实在是温逾白现在的状态有点危险，她这会冷静下来了，不想激怒他。
温逾白于是淡淡收了手，目光却还轻飘飘落在她脖颈那一点红痕上，心中戾气重得要命：&1dquo;&he11ip;还是说，你是喜欢他那副慈悲得佛子模样?”
&1dquo;但到了此刻，他到底是佛是魔，谁说得准呢。”
相凝霜一愣，下意识问道：&1dquo;你什么意思?”
温逾白抬眼看向她。
他的眼睛生的很美，因着眸色迷蒙如春雨花影，便显得遥远而难以捉摸，此刻从纤长浓密眼睫下微微掠起的眸子却很冷，便显得近了些。
他淡淡道：&1dquo;我今日原本不该在这的，我该在东境。”
相凝霜从方才他说了那句话起，心底便慢慢慌乱起来，此刻思绪也有些杂乱，闻言微怔，似乎明白了什么，艰难道：&1dquo;你是说&he11ip;”
&1dquo;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