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言止给沈织玉使了个眼色，自觉地选择了离开。
然而沈织玉并没有领悟到二师兄的意思，重新趴了回去。
平时一个人能吃八大碗的沈织玉，今天就扒拉了几口，谢少虞也觉得很不对劲，见言止神色凝重的朝他摇摇头，谢少虞顿时提步走了进去：
“怎么了？”
沈织玉茫然的抬头：“没有啊，我就是吃饱了撑的。”
谢少虞皱眉。
他走上前摸了摸徒弟的额头，摇摇头：“奇怪，没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沈织玉：“……”
她一把拉住师父的手，认真解释：“不是。我吃饭前跑外面偷吃去了，所以有点撑，吃不下饭。”
趴在门外的白砚等人：“……”
浪费感情。
一个没站稳，门嘎吱一声开了！
几人面面相觑。
沈织玉露出满脸看破一切的表情，“九师兄你们来了就进来呗！”
许音尘尴尬的挠了挠后脖颈。
沈织玉突然想起一件事：“师父你这么久没回宗门，师伯要是找你怎么办？”
谢少虞顺手揉揉徒弟型：“不会，不过为师得去趟道衍宗。”
“道衍宗？”沈织玉皱眉，有些奇怪，“师父你去道衍宗干嘛。”
“参加掌门继任大典。”
沈织玉愣住，这又是啥玩意儿。
“小师妹你这段时间昏迷了，所以不知道。”为了弥补刚刚自己听人墙角被现，许音尘自告奋勇地解释：
“此次仙门大会云淮仙尊承认是他的失误，导致晶石遗失造成此次后果，因此无颜再居仙尊之位，又卸任了掌门之位。”
“所以过几日是卸任兼道衍宗的掌门继任典礼呢。”
“哟，那可是仙尊之位啊，云淮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了？”沈织玉惊得直接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尊重祝福锁死！”
省得出来祸害其他人。
“为谁？”许音尘一时没反应过来。
白砚揽住他肩膀，挑眉笑道：“当然是他那个大徒弟，湘芸咯。”
言止也笑而不语。
“你们怎么好像都知道？”
许音尘彻底懵了，难道昏迷半个月的不是小师妹，是他自己？
“小师妹说过啊，在湘芸阻止二师兄打开结界那会儿，只是不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而已。”
联想到沈织玉之前怼湘芸的话，许音尘恍然大悟，他还以为那是小师妹用来震慑对方的话术呢。
于是他更震惊了。
“小师妹你那时候就知道是湘芸动了手脚？”
沈织玉嘴角抽了抽：“她当时就差把心虚俩字写脸上了啊，而且敢指使云煜他们抢妖丹，那指定是早有准备。”
言止之前就说过，外面的灵镜是能看见里面的，除非走进死角，但当时很明显不是这种情况。
湘芸的表情也是惊惧茫然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后面又那般肯定外面看不见里面，那几句话都相当于自爆了。
只不过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妖兽身上，谁也没过多关注湘芸而已。
云淮这次为了湘芸也真是操碎了心。
沈织玉心底感慨，某种程度上来讲，云淮也算是个负责的师尊……当然，仅限于湘芸。
比起这个，她显然更关心另一件事：
“那师父你什么时候走？”
谢少虞用一种“徒弟好像很嫌弃为师”的眼神看着她，出灵魂拷问：
“你很希望为师离开？”
沈织玉：“……”
比错了送分题更严重的是遇见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