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清觉得,也就是他娘定的规矩,要让夏家和书院接地气,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若是换一个地方,有几个人敢嘴碎大户人家的私事?
冯夫人的月子也快坐完了,当初她和白佩佩的那张“赌约”还在公告栏里贴着,甚至上了村报,几乎没有一个人不知。现在就等夏厚德回来了。
只可惜,这只缩头乌龟一直不冒头,也不知道在干嘛。
“你们说,他是不是不敢回来了?”
“应该……不是吧?他不回来,这事就不是他做的了?这明摆着的事。是个男人,就得认。”
“哎哟,你是后来进村的,你不知道白大夫当年的名声。”一位大娘压低了声音,将白佩佩当年如何一根扁担拆散了两个家庭的威风场面给说了出来。
当年夏厚德可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也就后来种地种出了名头,白佩佩跑去做了大夫,他才渐渐有了露头的机会。
“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不敢回来,怕回来被白大夫给撕了。白大夫也就这几年给人看病,显得脾气好了很多,要是早几年,早拿着扁担把人赶出去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甚至怀疑,”大娘停顿了一下,说道,“夏里正是想等白大夫那个了再回来。”
“啥还意思?”
其他人听了,一脸茫然,赶紧凑近了些,让大娘说清楚。
大娘一脸高深,小声说道:“还啥意
思?你们忘了,白大夫病了。从去年开始,白大夫出行可都坐轮椅了,她那个混到京城的徒弟都回来了,天天在村子里呆着,不就是怕她身体出问题吗?”
“还有啊,我们村子最近老是从外面买药进来,这一批一批的,不就是在给白大夫熬药吗?”
“这都多久了,也没见村里的药减少,反而运得越来越多。”
……
意思就是,夏厚德一直不回来,可能是想等白佩佩没了,再回来。
这么一讲,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不会是真的吧?!那这样讲,白大夫岂不是……活不了多久了?”
“这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大夫,反正看这情形,有点悬。”
就在大娘还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轻咳了两声,她还道别催了,她在说了。
结果一抬头,看到的却是夏厚德的身影,吓得屁股往后一挪,栽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
在座的人,没有一个脸色好看的。
“说啊,怎么不说了?”
夏厚德冷冷地盯着他们。
“夏里正……你咋回来了?”
“呵!孙大娘,你好大的本事啊,自己家的那点事情都管不清楚,居然操心到别人家来了?我媳妇如何,关你什么事?你这么咒我媳妇,不怕报应到你自己身上吗?”
“我……”原来这个明显老了几岁的大娘不是别人,正是日子过得极为不好的孙大娘。
她也是宁山村巴不得白佩佩倒霉的人之一,这不,听到了这些事情,如何能够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灵,立马跑来添柴加火了。
一不小心,烧到了夏厚德跟前。
夏厚德立马喊了小厮闰土,将在场所有人的名字都给记下来,报到村委,以“诽谤他人”之罪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