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帮丈母娘家干活是应该的,但没有往死里使唤的,哪家使唤女婿会不给饭吃,不给地方睡?我家一米八的大个子,都被饿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姓何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就把你儿子弄到我家去当牛做马。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儿子变成这个样子,你心不心疼。”
何家三个小子一听,立马想躲。
可惜,白佩佩会让他们躲?让人拦住想跑的何家小子,就一个个抓了过去,找绳子绑了起来。
何家的儿子一看自己要被绑了,哪里会坐等着,连忙还手。
可他们错估了白佩佩的力气,抽着手指粗的棍子就往他们胳膊上、腿上抽,趁着他们喊疼,再那么一抓、一按,绑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何婶惊叫:“你们干什么?!你们怎么能绑人?!”
“救命呀,快来人啊,有人来我们沟村欺负人了——”
古代的村子还是满团结的,本来村子里进了那么多人,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何婶这么一喊,不少人围了过来,叫嚷着:“你们干什么?”
“宁山村的人欺负到我们沟村了是吧?”
“怎么,想打架?”
……
“打个屁的打,要打你们和我打!”白佩佩自然不会让自己这边的人露怯,连忙站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
人家跟着来是来壮威的,可不是帮忙打架的,真要让别人出手,自己躲到后面,下回就没人肯帮了。
夏老二拿着砍柴刀,飞快地跟在白佩佩身后,一副凶神恶煞样:“谁要打?跟我打——”
抬头一看这么高的一个大壮汉,刚刚叫嚣的沟家村人有些怯:“你谁啊?你来我们沟村欺负人,还有理了?”
“谁欺负人了?谁吃饱了撑着跑到你们沟村来欺负人?”白佩佩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拿着手指粗的棍子就指到那人脸上,说道,“如果不是有人做事太过分,不拿别人的儿子当儿子,连顿饱饭都不给,使唤得没了人样,我会找上门来?你看看我男人,我男人这么高,再看看我儿子……”
示意刘大婶帮忙把夏明楠给扯过来,自己再一把将何家的三个儿子给提溜了过来。
是的,就是担溜。
那么大一个年轻小伙子,白佩佩一只手一个,直接给提了过来。
最后一个是夏老二帮忙提的。
在座的沟村人:靠!哪来的牛人,力气这么大?!
带头的人十分庆幸,还好自己刚刚没有随便动手,要不然躺在这里的就变成他自己了。
虽然是为了沟村出头,但也要看是什么事,否则被打了就是白被打了。
“看到没有,这是我儿子,这是我男人,这是何老牛家的三个小子,看出区别了没有?”白佩佩指着几个人说道,“我儿子就是陪儿媳妇回一趟娘家,结果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我这做娘的能不心疼,能不上门找场子吗?谁家的儿子谁自己心疼,他老何家不做人,我还要给他们留面子吗?”
白佩佩一脸愤怒,怒斥自家自从娶了何家的姑娘,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人家娶媳妇,媳妇都像是婆家,他老何家教得好啊,教得姑娘嫁了人心里也只惦记着娘家,想方设法搬空婆家填补娘家。
这不,回一趟娘家还要带上她儿子。
她还以为是儿媳妇舍不得她儿子,想带给娘家看看,让人知道她在婆家过得挺好的,结果呢?
结果这娘家一回就是好几天,连个鬼影都看不着,也不知道报个信。等人回来了,她儿子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想当年原主“虐待”儿媳妇的事情,全部变成了“另有隐情”。
是她白佩佩想做恶婆婆吗?
不是,是她没办法,碰上这么一个倒霉透顶的儿媳妇,被逼的。
沟村的人看了看夏家父子俩,又看了看何家三小子,隐隐想起这几天确实有人在何家地里干活的事来,心中既纳罕,又震惊。
之前他们还说呢,说何家人不知道打哪儿找了一个埋头干活的小子,挺利落的,没想到……
靠!
何家就是这么“使唤”人家儿子的?!
我的乖乖!
看着都不像父子,连人形都没了,也难怪人家心里不舒服,找上门来了。
就是他们自己,若是家里的儿子被丈母娘弄成这个样子,他们也得找上门去。
何婶急得直跳脚,叫嚷着,她哪有拿夏家的东西?她女儿嫁到夏家,她什么好处都没沾着,就沾到一身骚了。
她质问白佩佩,她女儿莲花拿了什么,让白佩佩说。
白佩佩就反过来质问:“咋滴?吃干抹净了,我找不着证据了,你就能反过来泼脏水了?我儿子什么样子,还在这里摆着呢,你怎么不说这事……你说啊,我好好的儿子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你说——你这几天给他吃什么了?”
“我给他饼了……”
“多大啊?什么时候做的?里面放了什么?别跟我说就巴掌大一点,还酸了,一天就那么一个,连个送水的人都没有……他那么大一个大高个,还要干一天活,你就给他吃那么一点点,你怎么不直接饿死他?你儿子干活的时候,你也只给那么一点东西,让他顶着太阳干活,连水都不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