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生了变故,走投无路,他怎么又会想起陈见楚呢?
听着崇的言语,陈见楚神情不变,他道:&1dquo;我没忘。”
崇听他这么说,心中的忿忿之意有所下降。
陈见楚目视前方,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1dquo;崇的定论下得太早了。”
&1dquo;那楚为什么要见他?”崇问。
陈见楚:&1dquo;他爱子如命,只要没有得到我的亲口回答,就不会轻易放弃。”
陈见楚斜着眼睛看崇。
&1dquo;我可不想有人来破坏炎的清净。”
从两天前起,陈博实便用尽各种手段,想要联系上他。
期间已有人传达了他的意思,可陈博实还是不死心,甚至用上了尾随这种下三滥手段。
单谈今日,他还没走进大堂,就被陈博实冲上来挡住了路。
要是哪一天,他拦住了炎呢?
陈见楚不想让炎面对这种腌臜事。
崇一愣,说:&1dquo;刚才直接拒绝他不就行了吗?怎么还给他上去会客厅。”
陈见楚道:&1dquo;三言两语他死心不了。”
人在受刺激的情况下,免不得会有大声喧哗的丑态,陈见楚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崇独自想了一会儿,觉得也是。
他道:&1dquo;那楚小心点。”
陈见楚嗯了一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陈博实心里的盘算从未停止,他时不时地,没一会儿地,就要去看手上的腕表。
十几分钟,宛若漫长的一个世纪。
陈博实心中十分难熬,他感觉这些流走的时间就是陈嘉勋在倒计时的生命。
一点一点,减少,不会再回来。
直到,耳膜捕捉到细微的声响。
随着时间地流逝,越来越近,最终停止在门口。
唰吱——
门被推开了,外面的白炽灯灯光照射了进来。
陈博实那双半含混浊的眼睛,倒映着一个人影。
那个人的身形高挑,气质出尘,身周泛着冷冰冰的气息,尽是疏离感,令人望而远之。
深棕色的眼睛,似乎是应该温和乖顺的,但在陈见楚这里,陈博实只体验到了如同死亡一般的战栗窒塞。
太寂静了,像是几万尺下的深海。
当陈见楚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会这样?
陈见楚坐了下来,没有多余的动作,他直接抬眼看向陈博实。
七年的时间,让他不再记得陈博实的面容是什么样。
相比起从前,现在他见到陈博实,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