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既然你也加入了,说不定以后会一起行动呢。”他试探着问道,开启了套话模式,&1dquo;除了贝尔摩德,你还见过其他组织成员吗?”
由衣:&1dquo;没有啦。我是编外人员,没必要到处打卡。”
安室翻了个白眼:&1dquo;哼,编外人员?以为自己是公务员啊?”
由衣:&1dquo;嗯,我当然不是。我是临时工,不像某些人,有铁饭碗兜底,就算被组织踹出去了,也旱涝保收。”
她的语气中有一丝暧昧的暗示,提醒他,别忘了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他不甘示弱地「哼」了一声。
&1dquo;虽然你在英国的案子被撤销了,但在日本,你冒用他人身份,而且被冒用的人生死不明。一旦被起诉,你可能要在监狱里踩一辈子缝纫机了。”
他幸灾乐祸似的一撇嘴,似乎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
由衣立刻失去了「淑女」风度,眼睛微微眯起,心里泛起委屈。
忽然——
&1dquo;呀&he11ip;&he11ip;”她短促地叫了一声,接着闭上了左眼,手指在眼角处抠挖。
一根睫毛戳到了眼睛里,扎得眼球一阵刺痛,同时滚落出应激性泪水。
睫毛膏被这一系列举动弄糊了,部分沾在眼睑下,部分随着眼泪滑落到腮边。
&1dquo;呜呜呜,弄不出来了&he11ip;&he11ip;”由衣哭唧唧地说,结膜被化开的睫毛膏刺激得肿胀、痒痛。
气氛瞬间由针锋相对,变成了喜剧现场。
面对着这样一张滑稽的大花脸,安室不禁觉得,自己方才在心里把她设想得太过于强劲很没有必要。
&1dquo;别乱动,我来。”
他站起,将上半身探过餐桌,脸贴近她,对着眼睛轻轻吹了吹。然后准确、小心翼翼地拈出那根又粗又黑的睫毛。
他的气息就好像撩过了每一只毛孔,又热又酥,令她有种坐在云端的感觉。
由衣试探地睁开左眼,刺痛消失了,透过模糊的一层,她看见安室的脸近在咫尺,并没有立刻撤回。
四目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对视着,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都有些急促。
——原来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是烟紫的呀,好神秘&he11ip;&he11ip;
——原来她的眼睛离近看,是这样碧绿、深邃,宛如世间最纯粹的翡翠&he11ip;&he11ip;
两人的脑海里,同时滚过相应的感慨。
由衣眨眨眼,睫毛几乎就扇在了安室的眉骨上。大约过了三十秒,安室终于向后坐去,心跳比平时快了好几拍。
&1dquo;刚刚,你该不会是想吻我吧?”由衣捂着脸颊,又恢复了故作扭捏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