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这种黑烟所到之处皆被它所感染。
地板上被划下漆黑痕迹,连诡异的纯白色膏状物都没能幸免。
当黑烟包裹住鹅颈似的膏块,黑斑便循着轨迹蔓延,将膏状物污染,本来柔软的部分变得坚硬,堆叠还在继续,可被染黑的部分失去了韧性,无法继续支撑,很快变脆,在重量增加的时候最终被压垮,破碎成小块的黑色固体掉落在地面上。
而在这过程中暮鸦只是在房间中央端坐着,微微高昂着它的脑袋,半眯着眼睛,以一种人性化而非猫咪的神态漠然地注视着一切的生。
仿佛这一切与它无关,只是献给它的一次日常表演。
与此同时,在雕刻室内。
那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鲜艳亮眼的橘色在纯白中横冲直撞,简单粗暴,直接将白色石膏撞了个粉身碎骨。
这些石膏有的断臂,有的只剩下半身,但大体属于人类的范畴,可那些落在地面上的碎块并不甘心寂寞,又嘎吱嘎吱的努力出震动,就近再次融合,组合出异常畸形的东西来。
大橘回头正好看到一堆白乎乎不成人形的石块晃动着向自己前进,顿时倒起毛来,往后跑出去老大一截,直接顺着惯性冲上墙体,踩着墙面向后一个逆向飞撞,用浑身上下防御力最高的肉乎乎的臀部,直接撞在石块堆的&1dquo;脸”上。
撞的石膏硬是飞出玻璃门,穿过走到,直接摔到了舞蹈教室里,暮鸦差点被砸到,好在它反应够快,及时跃回走道,刚好与石膏擦肩而过。
&1dquo;喵。”你悠着点。
&1dquo;喵嗷。”悠着了在悠着了。
大橘非常应付。
咕咕:&he11ip;&he11ip;【鸽式目瞪口呆。Jpg】
暮鸦却看住了鸽子。
准确的说,是鸽子身后上来的楼梯口位置。
咕咕:&he11ip;&he11ip;?
鸽子转过头去。
一颗人头。
啊不,是一个人类。
那个叫做丁轶的男性人类蹲在楼梯口,正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看着它们三只动物,整个人都傻掉了。
暮鸦放出黑雾伪装成鬼面的模样,冲向丁轶。
&1dquo;妈啊——!!!”丁轶惨叫一声,乱滚带爬的滚下楼。
暮鸦:&1dquo;喵。”至少这样他们就更不可能上楼了。
也许是转头就跑呢?大橘吭吭着打了几个喷嚏,滚筒式抖掉身上的石膏粉尘,出嫌弃以及催促的叫声:&1dquo;喵嗷。”快点搞定这个我要找个地方舔毛。
石膏粉的味道可不好闻。
暮鸦往走道尽头寻去,它们的目标,咕咕的女主人小裘,应该在顶楼住着,小裘的眼瞳出问题后夜视能力为零,虽然屋内开了灯也无法缓解她对夜晚的恐惧,应该不会离开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