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戌年腊月十七日,京城东北,国立大学万人大礼堂。
辰时三刻,大学里的教谕们66续续三三两两从舍房走出,向大礼堂缓步走去。看上去每个人精神抖擞,曾经的白面书生因入校时两个月的军体训练,褪去了柔弱和苍白,代之以黝黑亮的脸庞,健壮的体魄,平短的型,目光炯炯有神,厚厚的长袍也不能阻碍他们向前的坚实步伐,缓慢而有力。
常务副校长宋应星先生,率领几名副校长早早站在礼堂大门里,迎接一个个饱读经史子集,身怀奇术绝艺的同仁,相见时相互抱拳施礼,彼此寒暄。宋应星们抛却不良传统,不以校长自居而高高在上,却恪守着礼贤下士尊师重道的优秀礼仪。
今天将是他们次踏进这座恢弘高大的大殿,当每一个人走近大门时,不自觉地仰望大门之上匾额,其上三个半丈高的金黄大字:兴国楼,熠熠生辉,使人倍感神圣不可亵渎,每看一眼,心中蓬勃朝气则充盈一分,大脑之中慧气生长一分,令人豁然开朗之感。
兴国楼上下三层,第一层为礼堂,分东西两堂,东为文堂,上挂匾额文堂;西为武堂,上挂匾额武堂。高三丈,长三十丈,宽十五丈。第二层为学堂,供教学使用。第三层为师堂,为教谕和大学官员官署。所有材料非土非木,皆为四不像材料,防水抗风御火,不惧地动山摇,尘埃不能染,蛀虫不能附。
兴国楼匾额,长三丈高一丈厚半尺,匾额为瑞丽墨玉制成。兴国楼三个大字,铁钩银划,入玉三寸,制毕后灌注神功其中,大殿门前沐浴着神圣的光芒。无论是争做大楼,还是匾额,以及堂内桌椅条凳,皆为一字并肩王献料亲制而成,非匠人所为。
一刻钟过后,文堂内所有教谕有序而坐,索然多达五百人,依然鸦雀无声,表现出高雅素养。左腾飞漫步进入堂内,朝宋应星等人摇了摇手,示意不必问礼,与学校众官员点头致意后,站到讲台上。
宋应星大步走向台前,高声说道:“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一字并肩王,国家军政总督查,国立大学建立的倡导者,建设者,也是国立大学的副校长,左凌云先生,与大家一起探讨如何立足国立大学中兴神州。请大家起立,鼓掌欢迎!”
五百多人整齐划一地起立,一起鼓掌,掌声雷动,犹如阵阵狂风暴雨,经久不息。其中有不少熟悉左腾飞的人,大声高喊:“并肩王好!凌云公子好!”,叫好声此起彼伏,令人感动不已。
掌声和喊声渐渐平息,左腾飞开始讲话:“各位同仁,在下感谢你们的热烈和真诚!你们的精神风貌,你们的言行,深深感动着我,让我信心倍增。”
他就说:“我看大家神采奕奕,精神饱满,体格健壮,倍感欣喜,给人以文武双全的感觉。大家来到国立大学后,先不是教学,也不是格物致知,而是让大家接受军武训练。估计开始的时候,有不少人抱怨吧。我们堂堂状元,进士,举人,能工巧匠,术数大师,声名显赫一方受人崇敬的学师,为何与军中兵将那样进行操练呢。”
“我想大家不会陌生这些话,文不能安邦,武不能服众,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寸箭之功;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百无一用是书生。听了这些闲言碎语,大家很气愤吧,但是你又能如何?以拳脚相向,你无力为之;以笔代刀?口诛笔伐?无关痛痒。
鉴于此,学校决定,大家入校后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增强体魄。精力充沛,劲力十足,既能保护自己打击敌人,又能保证彻夜不休的学习和研讨。现在你们是不是改变了初衷,得到了其中益处?!答案不言而喻。”
“国家为何花费巨资建立这所大学?!大家进入这所殿堂时,每个人都应该看到了门上的三个大字:兴国楼。兴国,就是我们的出点,立足点和目标。神州历史源远流长,传统文化博大精深。
因此,成立了农学院,工学院,医学院,军学院,政学院,格物院。通过大家传播,传道授业解惑,培育更多的人服务于社会民众,服务于国家,服务于中华民族,实现民富国强,国泰民安的伟大理想!
但是,几千年来,这块广袤神圣的土地上,却战火纷飞,灾难重重,尸横遍野;洪水泛滥肆虐这家乡田园,疫病侵蚀着万万民众的身心,体弱多病,夭长寿短;百姓流离失所,四处流浪,吃青草啃树皮,饿殍四处可见。”
“大家问过没有,这是为什么?如何消除这连绵不断的苦难?!谁起来说说所知所感所想?“
”怎么没有人挥主动?大家不要拘谨,我们提倡畅所欲言,希望同仁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不要担心言语偏激,更不必怕说错。这里不会打板子,也不会秋后算账,更不会有文字狱。我并肩王,就是你们可靠的保证!”左腾飞既鼓励又释义地道。
“呵呵,看来大家还是心存疑虑啊,毕竟彼此曾耳闻却不曾相识,情有可原。既然不能互动,那只好由我唱独角戏了。”
“先贤云: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安以质为本,质以诚为根。又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想来大家对此都认同,没有异议吧。这些话,都着重一个字:民。国家所作所为,必须把民放在心头,放在位,以民为本。”
“民以食为天,何为天?天地之天,阳为天。茫茫苍天,普照阳光,播撒雨露,行云荡风,滋生壮长万物。所以,我们先要做的事,就是粮食,丰产丰收,果民之腹康民之体。
你们之中从事农业格究的,就是要致力于培育良种,合理密植,套种,因地制宜,分类播种,喜涝不畏旱,旱涝保收。
现在一亩良田可产稻米多少斤?至多二百吧,小麦一百五,这还要看老天风调雨顺,一旦大雨连绵,或者连月无雨,颗粒无收也是常事。
单产能不能提高一倍,两倍甚至五倍十倍?我看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一切皆有可能,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不说放之四海而皆准,至少符合神州的现实和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