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当真?!”左腾飞道。
“如有虚言,杨某甘愿五雷轰顶!”
“既然如此,我给你五十万两,十万粮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有存放之处?”左腾飞豪言道。“请随我来!”杨展也不含糊,倒要看看他如何拿出如此巨量钱粮。
杨氏父子带着左腾飞和满达海出了大帐,来到山脚下一排平房,命令守门士兵开门,一行人走进室内,打开墙边机关,露出一个黑洞洞山洞。
杨展一伸手,“左公子,请吧。”左腾飞一马当先,健步入内,哗哗哗拿出五十两一个银元宝一万个,每袋一石一万袋大米和面粉,整齐堆放两旁。
“杨将军,验货吧。如有虚假,要杀要剐,任你裁定!”左腾飞斩钉截铁地说。
杨氏父子看到空空的山洞,一下子凭空冒出两大垛钱粮,目瞪口呆,如梦如幻,无言以对。
杨展父子惊魂已定,取下佩刀,各自随意拿起几个银元宝用刀劈断,仔细端详,的确是如假包换的银子。又用刀挑开几个粮袋子,淌出了一堆堆大米和麦粉,阵阵米粉之醇香扑鼻而来。
“杨将军,如何?可是真物?”左腾飞笑眯眯地问。杨展虽然极度震惊这么多银粮,最令他震惊的是去魔术般地手段。这哪里是人力所为,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璟新,过来跪下!”杨展父子扑通跪下,“公子真乃神人,我杨展父子愿意归附三青,誓死追随公子,纵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杨将军,不可如此,在下承受不起!”左腾飞急忙把二人搀扶起来,杨展又招呼二人回到大帐。
“璟新,赶紧奉上今春新茶竹叶青,让二位大人解解渴。左公子,御史大人,杨某不识真神当面,还请多多包涵。公子之银粮巨大,可谓雪中送炭,解我倒悬之难!其实此前虽有归附之意,但身处困境,军需极度匮乏,又无可靠机遇,不敢贸然行事。另外,李乾德,袁韬,武大定从中羁绊,不得不继续与大西周旋下去。”
“杨将军,如今有了足够钱粮,可你大军数万,分散多地驻守,估计他们也是急需,你如何分?”左腾飞问道。
“公子所虑极是,路途遥远,道路崎岖,只能徐徐图之,没有便捷之法。”杨展叹气道。
“将军方才提到李乾德三人,在下有一句逆耳良言,不知如何开口?”左腾飞说。
“还请公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某洗耳恭听,不敢质疑。”杨展道。
“王应熊虽然把你引荐给李乾德,李又说服你与袁韬武大定合兵,而且你们三人结为兄弟。可是这三人都不是良善之辈,袁武二人是李乾德心腹,他对你不听调遣耿耿于怀,说怀恨在心不为过。他们三人已经有了谋害你父子之心,意图夺取你的大军。”左腾飞说。
“公子远在千里之外,能知悉此事,真神人也。我儿璟新也听闻此事,多次劝诫于我,我却训斥了他一顿,小小年纪挑拨离间望风捕影。经公子一说,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啊。公子,可有解决之法?”
“此事解决不难,一是我可以直接取其性命,不过师出无名,而且你心里也不坦然。也可以把他们召集过来,夸大你们面临的困难,告诉他们你意欲归附朝廷。如果他们起歹心不利于你,正好格杀。
若他们同意,或者好心劝你,就保留其性命,我就改造他们的意志,让他俩成为你真正的左膀右臂。”左腾飞说。
“就以公子之言,玉梁马上安排!”杨展道。
杨展派出得力人手去眉山,奉节送信。第二天袁韬,武大定和李乾德来到犍为杨展大军营帐。三人虽心高气傲,无奈杨展此时兵马最多,只好暂时忍气吞声等待时机。
“李大人,两位贤弟,一路辛苦!事出仓促,多多担待啊。”杨展客套道。
“杨将军无需客气,都是同朝为官,为了抗击张贼,不必过意不去,些许劳顿而已,都是戎马生涯,哪里吃不得苦。”李乾德说的比唱的好听。
“大哥无需过意不去,我等兄弟,哪里会计较于此。”外人看来,袁韬、武大定一脸的情真意切,谁敢相信其包藏祸心。
“今天请三位来,有要是相商。”杨展道。“大哥,所为何事如此郑重其事?”袁韬说。
“眼下大军缺银少粮,我数万大军面对张尽忠数十万大军,压力极大,军心有所涣散,逃营之事时有生。再说,我等蜗居四川,孤军奋战,朝廷提供不了任何实质资助,只有满篇空话,长期下去我们也看不到希望。不如…。”杨展故意犹豫没说出来不如干什么。
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三人听杨展这个意思应该就是要降三青啊,难道清廷与他有了联络和许诺?进来时没感觉异常啊,也没人透风报信哪。
“大哥,你莫非要降清?”袁韬二目圆睁,凶光四溢。
“正是此意。”杨展轻声说。
李乾德噌得站了起来,指着杨展脑门大声呵斥:“好你个杨展,枉我如此信任你,还把两位得力干将交付于你。你却想卖国求荣,做满人走狗,气煞老夫也!”
李乾德继续怒:“袁韬,武大定你们二人也要跟着这个奸贼同流合污,辜负先帝恩德?!”
“我俩真是瞎了眼,竟然与这种贼子义结金兰!既然如此,今天我袁韬和武大定就与杨展割袍断义,砍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人,把杨氏父子给我砍了!”袁韬大喊一声,呼啦二十几个亲卫挺枪举刀杀了上来。
杨展为了刺探三人心思,明面上放松了管制,允许他们带领亲卫入帐。此时杨展说出投降,此举正中他们下怀,心中暗暗得意,也许机会就在今日。杨家小子命该如此,怨不得大家不顾昔日交情。
左腾飞以隐身法,早已站在杨展背后。见他们的亲卫冲上来,传音入密杨展挥手。杨展一挥手,二十多人连人带刀枪一起摔向后墙,被刀枪钉在墙上,鲜血咕咕而流,生机迅流失,气息渐弱,频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