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涛的小孙子长得格外讨喜,乌黑的眼睛圆熘熘的,脸蛋像一枚软嫩的桃子。
不像好人的陈祎頔把手伸到他咯吱窝下,一把将小男孩拎起来,没等人站稳,就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
陈祎頔捏完之后站起来对身边人笑了笑:“还挺软,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玩玩?”
魏梾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了他一把。
钟琛早就想捏一下了,既然陈祎頔开了头,他也跟着动了手,紧跟着十七班这群人就像看猴儿似的将小男孩团团围住了,一个个蠢蠢欲动……平时被数学老师欺负惯了,欺负欺负小的还挺爽。
石涛老了虽然得以幸免,但陈宏波却没有。
吃完饭后,所有人站在一块儿合影,陈宏波不知道站在他左右的“哼哈二将”揣着一肚子花花肠子。
大家正儿八经地咧嘴等着摁快门,谁知道这时候,颜伟和钟琛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宏波架了起来,陈宏波身后的几个男生也适时地上前搭手。
石涛站在旁边,惊愕地想:反了,十七班揭竿而起了。
陈祎頔突然抬手捂住魏梾的脸,“你别看。”
魏梾尝试着扒开陈祎頔的手,不解道:“为什么?”
陈祎頔欲言又止,趴在她耳边说:“男生嘛,闹起来玩的游戏都很低俗……”
几个女生也看出了这是‘撞。裆游戏’,纷纷扭头避开了视线。
几个男生兴致勃勃地闹完了起义,陈宏波捂着。裆对他们恶狠狠地说:“你们谁要是回来读高四……”
他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用手无声胜有声地指了指周围一圈嬉皮笑脸的人,吓得所有人往后缩了几步,哪怕考砸了想读也不敢回来了。
闹哄哄地拍完合影,终于到了最期待的kTV之约。他们人多,定了一个大包厢,大家挤在沙上,椅子不够就坐在桌上。
所有人玩得正高兴的时候,陈祎頔和魏梾待了没一会儿就出去了。
这会儿已经接近傍晚,夜市差不多得开始摆摊,陈祎頔一出kTV就给烧烤店的朋友打了电话。
朋友动作很麻熘,时间也掐得准,陈祎頔一到夜市就拿到了滋滋儿冒油的烧烤。
“打包。”他说。
朋友抬头看了眼天色,诧异道:“不坐这儿吃?”
陈祎頔拎着打包好的烧烤对朋友摆了摆手,没多做解释。
他又去便利店买了啤酒饮料,离开夜市时,卖钵仔糕的摊子也开始营业。
陈祎頔看了魏梾一眼,买了两个葡萄钵仔糕,她接过来刚要咬,陈祎頔就拦住了。
他说:“等会儿。”
魏梾:“等什么?”
“……”耍流。氓这玩意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陈祎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含湖其辞地掩饰过去,“到了地方再说。”
魏梾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问:“去哪儿?”
陈祎頔想了想,反问:“学校这会儿没人了吧?”
魏梾顿时明白陈祎頔想去哪儿了,提醒道:“那是你想进就进的吗?学校是你家开的?”
陈祎頔面色不改:“你爸和我爸的股份加起来……说是我们家开的也不为过吧。”
魏梾:“……”
高考之后,高三教学楼就空了。
陈祎頔从教室里搬出桌椅放在天台上,这会儿天刚刚开始擦黑,远方夕阳残照像火焰似的越烧越小。
才刚入夏不久,天台的气温不算高,陈祎頔把钵仔糕递到魏梾嘴边,暖红色余晖在他眼底留下一点狡黠的光。
“现在可以吃了,你快咬一口。”陈祎頔催促说。
魏梾总觉得这人不怀好意,但一时没想到他能干什么。等她咬了,陈祎頔图穷匕见,把钵仔糕往桌上一丢,用手摁着魏梾的后脑勺亲了过来。
魏梾后腰被陈祎頔压着抵在天台围墙上,她嘴里的钵仔糕还没咽下去,这股清甜味在两个人的唇齿间湿润地辗转,夕阳紧随着陈祎頔的手指穿过她的丝,将魏梾的耳朵染红了。
刚从学业压力中松绑,许多压抑的念头比往常更加活跃。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干脆利落地片掉了陈祎頔不值一提的道德和理智。
他抬起眼皮,化色。欲为行动地将魏梾抵在桌边,“同桌,女朋友,你是不是说过高考后有奖励?”
这似乎不是一个问句。
话音未落,陈祎頔就已经凑了过来。
魏梾一直记得那天的天色、天台斑驳的围墙,还有围墙上的裂缝和偶尔从低空掠过的鸟影。
他们俩注定要给这个在无数言情剧和小说里都被写满风花雪月、美好向往的地方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全文完——————
:番外写着写着突然想写校园的事了……
提前祝大家五一假玩得开心!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