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梾长叹一口气,躺在陈祎頔怀里,陈祎頔把她鬓边的轻轻拨至耳后,柔声道:“我觉得,比起我这个姐夫的‘串通一气’,她更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她一个本科院校非警校的女孩子,考上公大有多不容易你能想象吗?”
魏梾动了动,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我当然知道!可是——”
陈祎頔俯身下去亲吻她的额头:“我知道,你是怕她遇到危险保护不了自己……”
陈祎頔话音未落,魏梾就掀开被子跑下床,她去冰箱拿了块前些天陈屿未吃剩下的慕斯蛋糕,然后轻手轻脚地回房间。
陈祎頔不解:“你饿了?”
魏梾摇头,沉默着关了灯,眼眶微微湿润了,“还没过12点,我要再许几个愿望。”
魏梾轻轻阖上了眸子,默念:
杨杨阿祯永远平安。
爸妈身体健康。
崽崽健健康康快乐就好。
至于她和陈祎頔……
好像许的愿望有点多了。
陈祎頔在她睁眼的那一瞬间俯身过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你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的,信我。”
正经不过三秒,陈祎頔的手就不安分起来,嗓音略有些低哑:“不说这些了,他们都睡了,不如,我们做……”
他略微一顿,就准确地拿捏住了魏梾的软肋,极其刻意地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做……点别的事情。”
魏梾脸色微红,略有些气喘,又不想让他这么快得逞,抵住了他的肩膀,“陈祎頔,前天刚做过,你都不腻——”
陈祎頔把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攥进掌心里摁过她的头顶,“这种事嘛,跟你做多少次也不会感到厌烦。”
魏梾忍无可忍,拿脚踹他,“崽崽和杨杨就睡在我们隔壁!”
陈祎頔欺身而上,捂住了她的嘴,“那你就小点声。”
魏梾还不停挣扎着,但无奈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出声,在陈祎頔的连连攻势下,很快就甘拜下风,任人摆布了。
陈祎頔也并不敢太过分折腾她,留了些余地,等到一切都结束也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魏梾趴在他怀里,睫毛上都挂着水雾。
陈祎頔弯腰把人抱起来,“帮你洗澡。”
搭在肩膀上的脑袋轻轻地点了一下,陈祎頔忍不住弯唇一笑。
魏梾在他怀里小声滴咕:“你不累么?还能抱动我?”
“你也太小看我常年健身的结果了吧,要不,再试试?”陈祎頔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更何况床到浴室也就十几步路。
魏梾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紧紧贴了上去,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要不要,不来了不来了,我要洗澡睡觉,困了。”
真是最见不得这女人撒娇,陈祎頔心都化成了一滩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柔声道:“抱不动就背着,背不动就搀着,搀不动就握着你的手肩并肩往前走,老了走不动就陪你一起站在原地……反正无论如何,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他的这些情话令魏梾红了眼眶,她坐在浴缸里,主动揽上了陈祎頔的脖子。
陈祎頔一怔,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脑勺安慰着她,“好了老婆,不是困了吗?洗完澡我们就回去睡觉了。”
“好。”魏梾闷闷应了一声,本来就累,在热气的氤氲下,愈迷湖了。
陈祎頔替她清掉身上的沐浴乳泡沫,拿干净毛巾裹住了头,把人抱起来。
魏梾只感觉到身子一轻,就被人放到了床上,随即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她迷迷湖湖抓着陈祎頔的手问了句:“陈祎頔,去年我们去庙里求的平安符在哪?”
陈祎頔停掉吹风机又问了一遍才听清她说的什么。
“在书房架子上的那个檀木盒子里,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应,陈祎頔定睛一看,她人已经睡着了,陈祎頔顿时失笑,替她掖好被子,也躺了下去,把人拥进怀里。
次日清早,魏杨搂着陈屿未呼呼大睡还没醒,她昨晚回房间后又和陈祯打游戏到后半夜,此刻正是最困的时候,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她迷迷湖湖地翻了个身,以为是魏梾来叫她起床吃早饭,下意识地说了句:“姐,你们吃吧,我不……”
来人没说话,往床边放了什么东西,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又看见她被子没盖好,往上拉了拉掖实被角。
陈屿未睡得更沉,四仰八叉的。
魏梾看着床上一大一小两个人,他们的脸和自己都有几分相似,最后魏梾忍不住摸了摸魏杨的脑袋,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意,亲了亲她和陈屿未的额头,起身离去。
等魏杨睡到日上三竿起床的时候才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檀木盒子。
她伸手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两个平安符,还掉出了一张纸条。
这个年代还用纸笔传达情意,魏杨根本想不到是她姐能做出来的事。
纸上写着:我知道未来的人民警察可能不信这个,但警察的家属很信。荣誉功勋光芒万丈都可以不那么重要,作为一名合格警察的能力也可以慢慢培养,唯愿你们一生平安无恙。
落款是:你姐。
魏杨强装澹定地“哼”了一声,眼眶却红了,从盒子里拿起小小的平安符。
她逐渐抿紧了唇角,在心底默念:会的,放心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