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梾闻言皱眉,双拳紧握,怒气上头:“你信么?”
“什么?”
“我说,你信任宇洋的话么?”
“当然了,”任宇清没有片刻的犹豫,直截了当地说,“洋洋从小就乖得不得了,再说了,洋洋是咱俩的妹妹,他陈祎頔算什么?他只是”
“你妹!”
任宇清愣了。
“没听清么?任宇洋是你妹,不是我的”
魏梾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冷,也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满脸的愤怒与不爽。
她说完就曲着手指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高一年级主任看起来很随和,听到动静便抬眸看过去,也停下了手中的笔:“你是任宇洋的姐姐?过来坐吧。”
魏梾的样子比任宇洋乖多了,办公室的老师盯着她看,都不免觉得魏梾干净乖巧得过分,竟然一句重话都不忍对她说。
“我不是,”魏梾的视线从任宇洋身上一晃而过,冷冰冰地说,“后边那位是她哥我是陈祎頔的同桌。”
年级主任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陈祎頔的同桌儿?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魏梾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年级主任,叹了口气:“老师,幼儿园两个小朋友打架之后,学校也是会把双方家长都请到学校批一顿的”
“既然有人指出这事和陈祎頔有牵扯,陈祎頔这边不得有人来么?所以我是为陈祎頔来的。”
任宇清兄妹二人目瞪口呆对魏梾的这番行为表示出强烈的不解。
年级主任刚想开口,魏梾就极其认真地和老师对视,声色俱厉:“老师,要是有人执意胡乱给别人扣锅戴帽子,被扣锅的那个人是拦不住也挡不住的,更可笑的是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认为就是他干的,老师,您觉得这样公平吗?”
魏梾依旧冷漠,平静地像水一样,格外坦荡。
老师们看到她这格外坦荡的模样,纷纷觉得可能是错怪陈祎頔了?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因为对陈祎頔的成见而直接怀疑到了他头上的确可笑。
年级主任:“这”
“我没见过他和任宇洋私下里有过什么接触,陈祎頔整天在我跟前瞎晃悠,哪有那闲工夫做这么无聊的事。”
“而且,任宇洋卖这复刻卡已经赚了有几万了,虽说是上万,但您觉得,陈祎頔那家伙缺这两个钱吗?”
“我觉得,既然现在什么头绪都理不清,这件事涉及到的人员很多、金额数目也不小,倒不如直接报警来的快,您说呢?”
任宇清率先反应过来魏梾这大义灭亲的一段话,几个大步走上前拉住魏梾的胳膊厉声呵斥:“魏梾,你说什么呢!”
魏梾甩开了任宇清的手,无可无不可地继续说:“不过,要是单纯涉及到钱也就罢了,我可以替她偿还学校食堂以及市所有的损失但要是再加一条捏造事实诽谤侮辱他人,你们觉得徐城的龙头京泽集团的法务部门是吃干饭的么?”
任宇清再次愣住:“你什么意思?洋洋才来徐城多久?她能认识什么人?她只接触过陈祎頔那个不三不四的人!”
魏梾耻笑一声:“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现在该去问你妹有没有认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我没记错的话,隔壁附中你妹的那个王子也不是好东西。”
任宇清愣住了,看了眼任宇洋,下意识地问了个无关紧要地问题:“什么王子?”
魏梾把碎头撩到耳根,反问道:“怎么不问你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