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次都想到的是穆君桐。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愉,黑着一张脸上了马车。
衡元正在里面铺褥子,见到他上来,脸一红,想必是想到了白日的对话。
秦玦被他的表情再次恶心了一下,就在车帘旁盘腿坐下,一点儿也不想靠近他。
谁知衡元铺着铺着,又开始同他搭话了:&1dquo;你今日为何恼怒?”
秦玦额角跳了跳。
衡元自顾自地念叨:&1dquo;莫非是因为你还未开窍?也是,人与人之间总是有差的,我有一远方堂兄,十二岁便有了心上人,整日在我耳边念叨,我那会儿才十一岁,哪儿懂这些。”
他铺好褥子,往车板上一趟,捂住心口:&1dquo;现在算是彻彻底底懂了。”
可能是秦玦今日被他恶心得有点神志不清了,竟然开口接话,冷冷道:&1dquo;只见一面就成了你的心上人?你们的动心未免太过轻浮了。”
衡元摇摇头,老神在在道:&1dquo;不,不是因为那一面,而是因为那一瞬。情动只在一瞬,等你到了那一天就明白了。”
秦玦闭上眼,不再与他攀谈。
而穆君桐就要惨一些了,想着她翻墙进山庄好几次都差点被人察觉,说不定此次出现他们也带着高手,所以她不敢靠得太近,而是远远地找了棵树爬上去睡觉。
睡到后半夜,突然听到打杀声。
她陡然清醒,从树枝上坐起来。远处有人在打斗,但秦玦一行人带了高手,他们暂时处于上风,四周的马车翻了两辆,秦玦的那一辆并不在其中。
穆君桐心头一跳,飞快地从树上下来,冲入战局中。
一片混乱中,无人在意她。
穆君桐随手牵了一匹马,打开侦测仪,寻找秦玦的踪迹。
附近并没有秦玦,定是因为他是在马车上,马一受惊,就会跑得很远。
穆君桐大可不必在意秦玦,毕竟他怎么着都不可能死在这个节点上,但她担心的不是秦玦的安危,而是担心生了什么她无法控制的事。
她骑着马,四周寻找,终于由远方传来的一声尖叫找到了方向。
穆君桐策马赶过去,视野里跃过无数的绿影,一幅血腥的画面陡然闯进眼帘。
秦玦虽然受了伤,但仍有余力。
他不知从哪儿夺来的刀,横劈向敌人,对方瞬间倒地不起。
满地都有伤人和死人,秦玦打得顺手,但下一刻,他就被迫停下。
对方不知道逮住了什么人,或许是秦玦的同窗,穆君桐只看见杀手揪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少年,对着秦玦说了什么。
那少年再次哭喊,穆君桐才意识到刚才那声引她过来的尖叫是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