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理所当然:&1dquo;洗澡啊。”
穆君桐皱着眉头,诧异地问:&1dquo;你洗澡往我屋里钻做什么?”
秦玦的表情显得她像是在胡搅蛮缠:&1dquo;浴盆在你屋里。”
&1dquo;你要帮我倒掉?”
秦玦终于停住了脚步,回身,虚了虚眼睛,用一种略带鄙夷的眼神看她:&1dquo;你不让我用热水?”
从天而降一口&1dquo;虐待”大锅扣在了穆君桐脑门上,她&1dquo;呃”了一下,终于和秦玦的脑回路对上了。
&1dquo;你是要用我用过的水洗澡?!”
她的态度太过于震惊,秦玦感到不可思议,环着手臂:&1dquo;天黑了,我看不太清,不能去河里冲洗。井水又太凉,我的伤还没好,反正有热水,为何不用?”
在这个生产力落后的,烧水洗澡对贫民百姓来说挺奢侈的了,一般都是站着冲洗,省水,像穆君桐这种舒舒服服泡澡的属实不多。沐浴水不脏的话,全家人都能用。
秦玦审视着她的神情,若有所悟,挑起半边眉毛:&1dquo;我不介意。”
他不介意?这是说他不嫌弃自己吗?
可是穆君桐介意啊!
她飞快地拦住秦玦:&1dquo;你去帮我倒了,我给你烧水。”怕秦玦拒绝,还对秦玦说,&1dquo;顺便把晚饭煮了,你看怎么样?”
秦玦有些沉默,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得穆君桐一脸僵硬后,他才缓缓点头,微微蹙眉,似在思考穆君桐为何这么别扭。
穆君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说他心思深沉吧,他有时候又表现得有些不谙世事。就今天这种想要共用浴水的事,等他再长几年,估计想起来的时候会尴尬到失眠。
&1dquo;好,我去倒水。”他对穆君桐道,往屋里走。
本来对于奴役秦玦这种事,穆君桐一点儿也不羞愧,但见他走到热气腾腾的浴盆旁边,穆君桐忽然就挺无措的。倒不是什么男女性别差异的问题,纯粹是因为一些个人洁癖。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她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1dquo;那什么,辛苦你了,我给你做好吃的,乖。”
前面的话都还好,秦玦面无表情地听着,面无表情地往从浴盆往木桶舀水,直到听到后面一个字。
他直起背,乜了穆君桐一眼,看上去像是要用木桶砸她脚背一眼。
穆君桐识相地闭嘴。
秦玦很快装满两个木桶,拎着往外走。
穆君桐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今天一下午任劳任怨干活的模样,忽然有种&1dquo;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老母亲欣慰感。
老天爷,她果然被撞坏了脑袋!
她擦擦并不存在的慈母泪,转头往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