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如果有力气,她应该会掐着秦玦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让他再体验一下濒死的感觉。
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她的视野又开始出现了重影,只能无奈地摆摆手,有气无力地对方含章说:&1dquo;别怕。”
说完后,多的字是一个也说不出来了,后退几步,在即将要跌倒的时候,砸向一个冰冷的怀抱。
秦玦扶着她,嗓音冰冷又黏腻,评价道:&1dquo;你可真是对谁都抱有昏蒙善心。”
虽然刚接触这个真实的秦玦不久,但穆君桐还是从他语调里品出了微微的不忿。
她任由秦玦扶着他走到木板旁,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回嘴道:&1dquo;你不是&he11ip;&he11ip;早就知晓吗&he11ip;&he11ip;”又何必不忿?
说完后,她感觉秦玦站在她面前顿了一下。
他的黑影笼罩着她的视野,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她没力气抬头,所以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就这么沉默地看着穆君桐的头顶,过了几息,转身离去。
笼罩在周边的黑影消失,穆君桐松了口气。
他走了以后,缩在角落的方含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悄悄爬了过来,结结巴巴地开口问:&1dquo;你、你受伤了吗?”
穆君桐垂着头,忍受身体的寒意,掀起眼皮瞧了方含章一眼。
答案不是很明显吗,何须再问?
好吧,方含章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他犹豫着说:&1dquo;我房间里还有点伤药,但是迷药的解药,我却是无能为力。”
他因为对药味很敏感,所以在闻到迷药的第一瞬间就惊醒了,打湿衣袖捂住口鼻,吸入不多。撑着半麻的身子,左躲右藏,钻进了这个房间,最后还是被现了。
他站起身,踩着虚浮的步子,往自己房间去了。
去取药的方含章刚走,又有人靠近,穆君桐本以为是他有什么事折返,但细听脚步声,又觉得太过微弱,不像是他。
黑影重笼罩在自己头顶,穆君桐这才反应过来,是秦玦回来了。
他在穆君桐面前蹲下,她总算能看清他了,不用费尽力气试图仰头。
秦玦没有看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穆君桐一惊。
这是要夺走她的侦测仪!
她把刚刚休息攒起来的力气全部调动了起来,拼命地挣扎着,手腕从他掌心滑脱,但又再一次被他握住。
她不甘又愤恨地瞪着秦玦,试图抬起双腿,希望能朝他面部踹上一脚。
秦玦对她的挣扎恍若未觉,低垂着头,穆君桐只能看见他高挺白皙的鼻梁。
他冰冷的手指贴着她的手腕,让她麻木酸软的右手有了淡淡的知觉,再次挣扎中,一股冰冰凉凉的刺痛从指关节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