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喝完药后脸色愈惨白,眼神空洞地落到床尾,听到她这样说话,仿佛突然被拽回了三魂六魄,幽幽地转头看着她。
就当她以为他憋闷不言时,他突然出声:
&1dquo;你说好的要养我的。”
穆君桐正准备转身走,闻言差点没崴了脚。
不是她太久没训练导致身手疏忽平地摔,而是这话实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了。
每次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秦玦说话风格时,他都能语出惊人。
她惊愕地看着他,表情有些难看。
这遣词造句也太别扭了点,还有这幽怨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她一下子被噎住:&1dquo;是,我&he11ip;&he11ip;我养你。”越品越别扭,于是她补充道,&1dquo;前提是你乖乖听话不惹事。”
秦玦说:&1dquo;我何时惹事了?”
这话掰扯起来就没有意义了,穆君桐手上没有证据,但他行事确实可疑。
她一言不地盯着秦玦,秦玦同样不甘示弱地抬头与她对视。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滞,仿佛下一刻就要大打出手。
方含章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最后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提醒穆君桐他来了。
穆君桐收起气势,转身来到房门口与他对话。
原来是他又找到一瓶伤药。
穆君桐没有接过,而是问:&1dquo;如果不用伤药,会有什么后果吗?”
方含章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1dquo;伤口会好得慢一些,但对病情影响不大。”
穆君桐思索了一下,果断拒绝了他的好意:&1dquo;那就好。这瓶伤药看着贵重,就不要浪费了。他还年轻,吃点皮肉之苦什么的,就当长教训了。”
方含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讷讷道:&1dquo;这、这&he11ip;&he11ip;”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但以秦玦的听力来说,可以听得很清楚。
穆君桐也知道他能听见,见方含章打算劝她,便迅终结这个话题:&1dquo;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是我们家养孩子的规矩。”
方含章呆呆地点头,似乎被她的行事作风惊诧到了,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不知道他怎么想穆君桐的,反正穆君桐是借机敲打到了秦玦。
她转身走回床边,秦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倒了碗水,又分出一颗药片放在他床边:&1dquo;晚上的量,好好养伤,多多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