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桐想着这几日他的表现,奇怪,还真挺正常的。脾气坏、高傲,除去这些坏毛病,看不出什么十恶不赦的危险面。
如果他一直保持这种状态,那他们的相处应该会轻松不少。就这样相处着,直到局里送来最指令&he11ip;&he11ip;
穆君桐把玩着银子的手一紧。如果局里的指令仍是消除危险对象,她扪心自问,已经做不到刚见面时那股果断决绝。
还是因为相处时不知不觉就熟了起来,尤其这几日斗嘴频繁了不少,还是得控制一下距离的好。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秦玦睁开眼,不适应清晨的光线,虚了虚眼睛,语气冷淡地问:&1dquo;怎么了?”
&1dquo;没怎么。”穆君桐收回目光,用下巴点了点驶过来的小船,&1dquo;船来了。”
秦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没回话了。
穆君桐在心头默默叹气,如果他只是普通的恶劣,不成为世界终极大反派,不致使国土满目疮痍、民不聊生,她愿意当个大冤种,把他好好地抚养长大。
小舟靠岸,掀起一股清的水汽,眼睛都清凉了几分。
穆君桐给了钱,同秦玦上舟,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秦玦坐在她对面,似乎又有些困了,但小舟晃动,很难垂头入眠,他的表情有些烦躁。
穆君桐搭话道:&1dquo;你的伤怎么样了?”
秦玦并没有对她的关心表示惊讶,投过来一眼,微微蹙眉:&1dquo;就那样。”
&1dquo;没有任何好转?”穆君桐有些疑惑。
秦玦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回答,而是转头闭目养神。
不会又想从自己这里骗药吧?不过她还真备了不少促进伤口消炎愈合的药片。
他们要到下一个大渡口商船,那里有直接航行至目的地的船只。
又上来两人以后,船工撑船,小船慢悠悠地在河面上行驶起来。行至晌午,终于到达热闹的渡口。
这里繁华不少,还没靠岸,岸边的嘈杂声就传进了耳朵,随之而来的还有岸上食物的香味。
穆君桐伸长脖子,锁定了下船准备吃的食摊,等船一靠岸,她就迫不及待地同人一起下船,等她在岸上扫了一圈后,才想起来还有秦玦。
回头一看,秦玦缀在队伍末端,慢吞吞地下了船,一张脸透着青白色,看上去很不舒服,晃晃悠悠,下一刻就能一头栽进河里。
穆君桐抚了抚额头,顶着众人谴责的眼神,尴尬地朝秦玦走过去,在他跨上岸的那一刻,抓住他的胳膊,帮他稳住了身形。
&1dquo;你怎么回事?”她语气一点也不好,&1dquo;想去河里洗澡吗?”
她的恶言恶语并未激起秦玦半点脾气,他蓄着眼睛,一言不,下意识把身子的重量往她身上靠。
这家伙,这个姿势都做顺手了。
秦玦连回嘴的力气都没了,看来比自己想象中严重。穆君桐稳住他:&1dquo;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