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处他不喜欢,无一处他瞧着不心动。
这种掺杂着亏欠,感激,失而复得与兄妹情的浓情深情,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是含在口中怕化,捧在掌心怕碰。
傅湛嗓中有些微微的哽咽。
他庆幸,他真的庆幸一切还不算太迟,庆幸他们还有今生。
宋依依依然无知无觉,无忧无虑,好似什么都未想,做了一夜的梦,梦中也尽是些招猫逗狗,吃喝玩乐之事。只是翌日一早,她睁开眼睛,关于他的记忆便恢复了一点,从更真切了他的相貌开始。
她坐在床榻之上,青丝散就,一面掖在耳后,一面有些微微地挡住了娇颜,小心地看他,仔细地看他,像观察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
傅湛沉笑出声,摸摸她的头。
看吧,他巴不得她能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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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昨夜突然归回的消息,半夜里就传到了傅夫人的寝居之中。
听下人言着傅湛健步如飞,与平常无任何相异之处,墨氏终于彻底放了心,这一宿睡得也很是不错,翌日一早就派人唤来了傅湛。
今日正好朝休。
不时,墨氏等来了傅湛,但来的不只是他一人,还有宋依依。
昨日承安居中两个婢子所言确是传到了墨氏耳中。
墨氏身边的婢子翠竹也确是言了宋依依的不是。
墨氏听后心中有气。
毕竟此为大事,世子遇刺,生死一步之遥,这普天之下就不会有女子不为丈夫担心担忧。
可墨氏万万没成想,事情竟生在了自己儿媳的身上。
但起先虽然是贴身婢子,墨氏也未全信,又派了两个去瞧,然回来后竟皆是此言。
那宋依依该吃吃,该喝喝,招猫逗狗,玩的好不欢快,怕是就差没笑出来了。
墨氏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她这般态度。
此时见儿子带着儿媳一起过来。
儿子竟还亲为她掀开珠帘,行走三步,两步眼睛都在宋依依的身上,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那副模样,那个眼神,破天荒,墨氏没见过,从未见过。
她是个直性子之人,有些事儿让她忍着,她是绝对忍不下的。
是以嘘寒问暖了儿子,了解了昨日之事后,她便转了话题,把那事拿到明面上说,当着傅湛的面儿数落起宋依依来。
然半丝没想到,她方才开了个头,还没大说什么,没怎么教训那宋依依,就被傅湛打断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