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柿柿：“没有。”
“……”
玄昊的笑容僵在脸上。
小柿子说，她没有道侣。
那岂不是说……他也不是她的道侣。
凉意从脚一直蔓延到头顶，在海底呆了这么久，玄昊头一次体会到溺水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秦柿柿的话又传到他耳中：“嗯……也不能算没有。抱歉，我有道侣。”
秦柿柿会这么说，是因为她回忆起了自己与玄昊的最后一面。
虽然没有谁对对方说过喜欢你这三个字，但他们之间，有彼此真诚的眼神，用力的拥抱，还有一定会再相见的约定。
所以秦柿柿觉得，自己也许可以更大胆一点。
“……”
玄昊尝到了海水的苦咸味。
已知条件一：他不是小柿子的道侣。
已知条件二：小柿子有道侣。
得出结论：小柿子有别的道侣了。
他彻底没机会了。
完了。
全完了。
一切都太迟了。
“……”
秦柿柿一脸懵逼的看着身边的人突然自闭，完全搞不清楚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过了好一会儿玄昊才缓过来。
罢了。罢了。
就这样吧。接受现实吧。
也没什么的。这很正常，不是吗。
小柿子那么优秀，喜欢她的人一定如过江之鲫。
自己离开了这么久，杳无音信，凭什么让她一直苦苦等待。
如今小柿子终身有靠，他应该替她感到高兴才是。
玄昊这样劝说自己，好像把自己给劝服了。
只不过，他想说点什么，祝福小柿子未来幸福，这话比千斤还重，梗在他喉咙里，始终说不出来。
就是很庆幸，自己从最开始就隐藏了自己的身份。这样小柿子不需要为了任何责任或者约定，去做任何违心的事情。
玄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浑浑噩噩地跟着秦柿柿往前走，过了好一会儿才现自己和秦柿柿都停下了脚步，站了有一会儿了。
玄昊强打起精神：“秦道友，有事吗？”
秦柿柿表情有些尴尬。
她确实有事。
“陆道友……”她有些难以启齿，“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世界树的嫩枝？”
玄昊点头。
他当然知道此物。一来小柿子刚到龙宫时就已向龙王表明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这嫩枝。二来，其实他的目的也是这嫩枝。
在族地重塑躯体之后，玄昊思考如何拯救修真界，最后将目标也放在了这嫩枝上，所以他才会出现在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