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祈言下意识否认。
这段时间里，6封寒做了太多在勒托时没有做过的事。
他是真实的。
这时，祈言喊了一句：“将军。”
没有人回应他。
祈言微怔。
破军出声：“将军正在指挥室跟梅捷琳小姐谈话。”
他又记错了。
思忖片刻，祈言下了床。
从休息室到指挥室的通道里空荡没人，祈言没有直接去指挥室找6封寒，拐了个弯，先去了厨房。
拿了一个苹果，想带回去让6封寒帮忙削成兔子，临走时，又看见了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着的液体色彩很漂亮。
“破军，这是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再次产生了好奇心。
破军：“一种酒精度含量非常低的果味饮料，我搜了星网，大部分评价是酸酸甜甜很好喝、解渴，从购买人群来看，很受年轻人喜欢。”
祈言迟疑，打开瓶盖，尝了一口。
确实酸酸甜甜的，跟营养剂的味道有些像。
另一边，6封寒路走到一半，就听破军的声音从个人终端里出来：“将军，您或许需要去一趟厨房。”
6封寒脚步一顿，改了方向：“祈言在里面？”
“是的，他有些头晕。”
6封寒眉一皱，脚步加快。
等他赶到厨房，就看见祈言靠墙站着，耳垂红，衬得上面墨点般的小痣几分显眼。
让他安心的是，除眼神有些没焦距外，祈言没有别的异常。
6封寒走近：“头晕？”
余光看见旁边空了的饮料瓶，他明白过来，改问破军：“一瓶都是祈言喝的？”
破军：“是的，据说酸酸甜甜很好喝。”
所以头晕不是病了，而是酒量太浅，低酒精度的饮料都能把头喝晕。
6封寒“啧”了一声，又问：“抱你回去？”
祈言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又花了几秒思考：“背我。”
还挑上了。
想是这么想，6封寒已经在祈言面前蹲下了身。
祈言趴了上去。
背着人走了几步，6封寒用手称了称，觉得背上的人好像又轻了点。
心里已经将厨房的吃的数了一遍，思考哪些祈言能吃。
至于亲自下厨
算了，祈言可能会更瘦。
没多久，6封寒感觉背上的人小心翼翼，贴得更近。
祈言在他耳边没头没尾地提起：“我来厨房想拿一个苹果。”
“苹果呢？”
祈言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忘了。”
有些懊恼。
6封寒轻笑：“等明天起床就能看见苹果了，切成兔子那种。”
“嗯，好。”祈言闭着眼睛，又小声道，“头晕。”
6封寒安抚他：“睡一觉就不晕了。”
每一步6封寒都走得很稳，不长的距离却让他生出了想要这段路再往前延一点的念头。
就在他以为祈言已经睡着时，忽然听见背上的人轻声说：“我想你。”
没有语气。
没有修饰词。
甚至说出这三个字时，祈言连呼吸都没有波动。
6封寒却察觉到了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