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四周才一点点亮起来，朦朦胧胧能看清前路。
一个白色身影在前方明明灭灭。
“啊……”林衫顿住脚步，把钟悦羽往自己身后塞。
钟悦羽攀着她的肩，露出头去看，边看边问，“怎么了？”
她看过去时，白色身影已经凝实了，可以看到脸，是云末。
但她的魂体看着比之前淡多了。
她朝她们飞过来，她依旧不惧怕她们身上的护身符。
林衫有些疑惑。
上次在林子里打架，那些鬼怪可是靠近她都困难的，除了最后她晕倒那次。
云末到底是什么身份呢？真的是单纯的鬼魂吗？
“快躲开！”随之而来的是顾染。
他不知从哪冒出来，从她们身后冲出去，一剑斩向云末。
钟悦羽恍如见了救星，喜极而泣，不过，看着动手的顾染，她问林衫，“顾染怎么和云末动手了？”
他们不是多年的好友吗？
一人一鬼开始打起来。
顾染出手招招带杀气，云末只是躲着，两人离她们越来越远。
林衫抿抿嘴，拉起钟悦羽朝着反方向飞奔离开，钟悦羽不明所以，坚定地跟她一起跑。
跑了不一会儿，顾染的声音在她们后面响起，“你们跑什么呀，这里很危险。”
他的速度很快，几步就拉近了距离。
林衫见状，停下来，望了望，“云末呢？”
“跑掉了，”顾染庆幸道：“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就被她得手了。”
“她骗了所有人，她并没有失去记忆，只是为了接近我们，让我们心甘情愿来到这里，成为她的养料，她要我们所有人的灵魂。”
“还好我们早有准备，她才没能得逞。”
钟悦羽：？
钟悦羽也反应过来了，戒备地望着他。
“现在你们要紧的是从这里出去。这里是在幻障，得快点回去，久了灵魂沾染上异物，回不了身体，与死亡无异。”
钟悦羽沉默地望着他，林衫朝她眨眨眼，她会意，紧张地问：“怎么会这样？那我们怎么回去？”
“跟着我走，”顾染拿出一根红绳，“你们绑在手腕，我牵着红绳另一头，师兄在外面替我们找路，一会我会先回去，你们抓着红绳走就好。”
“一定要尽快，知道吗，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如果还不回去，那你们就会有危险。”顾染叮嘱她们。
“好，记住了。”
钟悦羽应着，伸手去拿红线，林衫却瞳孔一缩，焦急喊道：“顾染！后面！”
什么？
顾染转头，身体传来刺痛。
他微微睁大眼睛，低头看了看出现裂痕的胸口，机械地转回头，发出咔咔的声响。
钟悦羽双手捂嘴，震惊到发不出声音。
“顾染”朝她一笑，很诡异。
又笑，又笑，让你笑，谁来都要跟她笑一笑，这么有礼貌的吗？
林衫把匕首拔出来。
他消失了。
钟悦羽放下手，问道：“衫衫你的刀从哪儿摸出来的？”
她都准备走迂回路线了，没想到啊，这刀真厉害。
“刚刚那个鬼魂是死了吗？”钟悦羽希冀地问。
“应该是没了。”但没死，这只是分身，林衫把匕首收好。
“顾染不是也给了你一把？”
“那也是吗，”钟悦羽稍稍回想，后悔不已，“我拿它削果子，然后丢包里头了。”
包还在顾染那儿呢。
林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