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子瑜原本第一时间是想要向苏睿求救的,可是眼前这状况,要让苏睿知道了,将来他还要怎么面对父母?
找燕子山来,在老奸巨猾的贺家人面前,燕子山还太嫩了点,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只有傅景琛。
只有他才不用顾忌贺家,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信任他。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电话这边的苏子瑜撑着沉重的头,费力的开口说“阿姨,这是什么酒啊?怎么……喝了以后……我那么难受啊……”
贺夫人故作惊讶的说“怎么会呢?我们都是喝这个酒的啊,是不是子瑜你感冒了?所以不舒服呢?”
苏父苏母也在一旁应和。
苏子瑜咬着牙强忍着就要破口而出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想上洗手间。”
便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
贺夫人向贺俊飞使了个眼色,贺俊飞立马起身跟了上去。
出了包厢,苏子瑜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但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若是错过,今天就逃不出贺俊飞的魔掌了。
于是她抚着墙拖着步伐一步一挪的向洗手间走去,她一定要拖住贺俊飞,直到傅景琛来。
贺俊飞跟出来时,苏子瑜已经走到走廊拐角处了,他跑上前一把拉住苏子瑜的手臂“子瑜,你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苏子瑜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的甩开贺俊飞的手,“你滚开,不要碰我。”
“子瑜……”贺俊飞想强行拉着苏子瑜离开,对面正好走过了一个男人。看样子应该也是来用餐的客人。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男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两人,他的直觉认为苏子瑜需要帮助。
听到男子的声音苏子瑜像捞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点点头“先生,我……崴了脚,麻烦能不能扶我到洗手间门口?”
男子点了点头,洗手间就在几步开外,不算麻烦。
苏子瑜借着男子的帮助,挪到洗手间门口,一进去,就立即锁上了洗手间的门,瘫坐在马桶上。
“喂……喂!”这边的动静电话那头的傅景琛是听得一清二楚,此刻他已是心急如焚。
“喂……”苏子瑜虚弱的接起了电话,用最后一丝力气告诉傅景琛自己的位置,就再也没有力气拿起电话了。
酒里的药力在苏子瑜刚才一番动作下已经完全激,苏子瑜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身上却热得像一团火,除了热,还有……痒。
对,是痒。像骨头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让她燥热难安。
苏子瑜紧紧咬住嘴唇,用指甲死死掐住手心,她要坚持下去。
被关在门外的贺俊飞也是坐立难安,他在厕所门外走来走去。
该死,要不是那个多事的男人,现在他已经得手了!好不容易把她骗来,今天说什么也不放过她。
与此同时,被苏子瑜深深信任的傅景琛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从他接到苏子瑜电话起,他就丢下手头上所有的事情,向外走去。
他紧紧地捏着方向盘,白皙的手因为太用力而青筋暴出。
该死的贺俊飞!要是苏子瑜有个三长两短,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傅景琛恨不得将今天暗陷苏子瑜的人一个个都抽骨扒皮。
所幸今天贺夫人选了个好地方,离傅氏只有一站路的距离。所以很快傅景琛就飚到了酒店门口。
车子将将停好,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迎了过来。
在挂断苏子瑜的电话后,傅景琛就拨通了酒店老板的电话。
说也巧,这家酒店的老板原本与傅家就有深厚的渊源,等傅景琛将事情简单一说,老板立刻就调出包厢里的监控,将贺家人如何给苏子瑜下药换酒、苏子瑜如何逃出包厢看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