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洵愣是在嘴角抽搐的前一刻压了下来:也不必演得这般过。
当心用力过猛。
洛青却是拿起衣袖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没想到王爷为了我竟然想将一切都认了。可我们明明是拜过堂的夫妻啊……”
裴洵:??这话说出来,他都不信啊。
众人更是一脸懵,有大臣本来想喝个水压一下刚刚的震惊。
下一刻噗地喷出来,死命咳了起来。
满脑子问号:啥玩意儿?大公主嫁人了?啥时候,他们怎么不知道?
抬头偷瞄一眼敬阳帝,现皇上也是一脸懵,放心了,看来不是他们消息闭塞,连这当爹的都不知道呢。
不对啊,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算哪门子夫妻,就算是,也是野夫妻,不被承认的吧?
洛青像是没察觉到四周诡异的氛围,依然是一把感动到哽咽的声音,几乎要拖长着嗓音九曲十八弯唱出来:“既然太子为了污蔑我不惜讲个故事,那我也讲讲我与王爷的故事吧。”
众人麻了,心脏都抖了起来:公主诶,您还是先别讲故事了,赶紧瞅瞅上头吧,皇上脸都绿了!
要不是今晚上这么多人,怕是皇上早就掀桌了。
洛青却是自顾继续道,甚至攥住了裴洵的手。
裴洵眯着眼瞥他:你正常点。
他真担心上头的敬阳帝会被他气吐血。
洛青正酝酿感情,差点破功,白他一眼,继续叹息一声:“说起来,这事还是要怪前盛驸马。”
众人:??
提及盛驸马,上的敬阳帝脸色更加难看,但对洛青的怒气倒是淡了点。
一个盛家,竟然有本事将入了天牢的盛驸马劫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还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与大公主的事一比,盛驸马这事更加挑战他的权威。
敬阳帝没阻止,众人自然不敢吭声。
洛青继续道:“一个多月前,那盛驸马憎恨我揭穿他与滕氏的事,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批人,接近我,偷摸给我下了毒药。当时我被控制,府里却半个能用的人都没有,我侥幸逃了出去,幸亏半路遇到王爷……这毒很快作,要么当晚成婚,要么命丧当场。于是王爷为了救我,决定现场以天为媒以地为证,当场拜堂成亲,成了一对夫妻。父皇,这件事都是儿臣的错,王爷也是好心想要救儿臣,否则……儿臣当时怕是已经没命了。真的要找一个罪魁祸,那只能怪那个该死的盛三郎。”
众人:……这、这让他们还怎么说,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以天为媒以地为证,这的确相当于父母。
一旁终于回过神觉得怎么可能的北武太子气疯了:污蔑!她怎么敢的?
他怎么不知道盛三郎给她下什么药了?
洛青像是能猜到北武太子气急败坏的模样:有本事现在让盛三郎出来对峙啊。
他敢吗?
好不容易逃出去,这会儿出现,直接砍了。
所以这个锅,盛三郎背定了。
敬阳帝心情复杂,这理由他是一个字都不信,但不得不说,大公主还是有个小聪明的,能临时想到这个借口。
敬阳帝垂眼:“如此,为何事后并未告诉朕?”
洛青又是一番哽咽掩面:“儿臣与王爷当时不过是形势所迫,王爷只是救儿臣,如何要拖累了王爷一辈子?加上儿臣名声不好,怕父皇不信,也就想着时间久了,这事也就算了。谁知,竟是有了这个孩子,也没想到,太子不知怎么得知了儿臣与王爷的事,竟是提前儿臣猜到儿臣有了喜,为了逼儿臣承认,想出污蔑儿臣是男子的说法。这是觉得儿臣要脸不会说出有孕的事,想借此威逼利诱儿臣,让儿臣嫁给他吧。只是儿臣倒是好奇,除了儿臣与王爷,当晚也就是下药的盛三郎知道这是,北武太子怎么知道的?听说前段时间盛三郎被从天牢劫走了,不会……”
他捂着嘴,像是猜到什么,震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