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经过上次与阎将军见过,算是熟悉了,那他下次拜访,肯定会被放行。
结果,一连去了三次,行馆外守着的北武将士都是一样的回府。
将军不在府里,回来会告知。
可等他下次再去,也没说到底阎将军上次的回复如何。
一连几次,苏玉嘉终于明白,这是阎将军压根不打算见他。
苏玉嘉不懂,明明上次谈得还算愉快,他又是阎将军恩人的义子,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把他拒之门外吧?
还是说,他上次哪里露出了破绽?
苏玉嘉咬着牙,他这次再见不到阎将军,回去更加落不得好。
这几天每次出府,他都要拿银钱贿赂门房,几次下来,他手里头已经没东西给了。
再次回府,他想出来可难了。
一旦接触不到这些大气运者,他只会更倒霉,很可能结果……会是死在苏府。
苏玉嘉停下脚步,突然转身朝着行馆内冲去。
守卫将士脸色难看把人拦下来:“干什么?乱闯一概当成细作论处!”
苏玉嘉:“让我进去见阎将军,我真的认识阎将军,你们进去禀告,就说我还有关于义父更多的事!”
只能先见到阎将军,其余的到时候再说。
将士显然被提前嘱咐过,丝毫不让:“你以为你是谁?信物呢?至少有个信物吧,否则谁信你?要是阎将军这么好见,谁来岂不是都要放行?”
苏玉嘉脸色难看,觉得自己被阎将军耍了,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露了破绽?
就在争执间,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怎么回事?”
将士听到动静抬头,立刻拿着长戟单膝下跪:“属下见过殿下。”
殿下?
苏玉嘉回头,目光落在刚从外面回来的几人身上,为的男子坐在轮椅上,眉眼带笑,给人一种好相处的错觉。
苏玉嘉怔怔望着男子,坐着轮椅,又被唤作殿下,除了北武来的那位太子没有别人了。
他一开始并没有将北武太子当成大气运者备选名单,虽然知晓对方日后会成为北武帝,但这太子重伤,站都站不起来了,可是个残废。
他有这么多备选大气运者,何必接触这么一个人?
可如今瞧见面容苍白但俊朗的年轻人,他又改了主意。
更何况,现在也没有给他更多的选择。
“见、见过太子殿下,我是永昌伯府的,我想见一见阎将军,但他们拦着不让我见。”苏玉嘉垂着眼,露出最让人生怜的侧脸。
他照过铜镜,这般更加示弱,也显得他的脖颈格外纤细,给人一种好拿捏的柔弱感。
这一招当初用在前盛世子身上,百试百灵。
北武太子哦了声,看向守卫:“是这样吗?来者是客,怎么拦着?”
守卫不好说是阎将军专程吩咐,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人没有信物,只凭一张嘴,还说是阎将军旧交,我们怕他是细作会对阎将军不利,就没敢放行。”
北武太子听到旧交二字眼睛微眯,神色间愈轻柔:“苏公子怎么会是细作?算了,孤亲自带苏公子过去找荣安。”
北武太子这么说,守卫跪在那里,自然不敢拦。
苏玉嘉心存感激,压根没设防,也没听出来他只报了自己是永昌伯府的,但这位太子却知道他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