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裴洵不继续问,洛青生硬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这些不重要,我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商量,我觉得干一票大的。”
裴洵皱着眉,虽然知道他不会说,可对方这明显的态度还是让裴洵有些失望,可对方不愿意说,裴洵也不是会强迫的人,最后深深看他一眼,这才偏过头,干脆不去看他:“什么大的?”
洛青嘿嘿一笑,搓着手:“废了盛驸马那一家鸠占鹊巢的。”
裴洵声音平静,没有任何起伏,并不觉得这时候合适:“公主你要清楚一件事,真世子如今还没寻到,先不说长公主信不信,长公主乍然知道真相不会气火攻心一命呜呼吗?”
这显然也是之前洛青顾忌的,否则也不会花大价钱让七十二楼去寻。
洛青一改先前的态度,一摆手:“不担心,因为……我已经找到真世子了。”
豪气干云说完,洛青终于痛快了,这世上终于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了,果然说出来舒坦多了。
但这份心堵转移到了裴洵身上,他猛地看过来:“什么?你怎么找到的?确定?”
毕竟前几天给出的三份画像都还不是,结果一转头大公主告诉他已经找到真世子了?他怎么找到的?
洛青自然不可能说自己已经用试剂验证过了,百分之百就是真世子,但这话不能说,另外一个验证的可能性却能说。
于是洛青就把高升见过小石头以及见过长公主小时候长得一样说了出来,分析一番后,得出结论,褚相公就是真世子。
裴洵匪夷所思瞧着洛青:“就因为这样,如果只是凑巧,刚好只是长得像呢?”毕竟这世上模样像的人并不是没有。
洛青拍着胸口:“所以我刚刚让高升去请了大夫,告诉褚相公我最近需要信任的人手,想提前给他解了所有的毒,药草钱公主府来出。如果小石头像长公主只是凑巧的话,那么如果褚相公像盛驸马,那么就是板上钉钉了。”
只是如此一来,在褚相公恢复的这段时间,他需要将对方暂时藏起来,以防被人现端倪。
好在褚相公本来就因为中毒面容受损没出现过,旁人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游方郎中会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裴洵认真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对劲,毕竟大公主这反应可不像是不确定的,还没见过褚相公的模样,但他这样像是已经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
但洛青这一番又说得过去,他沉默片许:“你打算怎么做?”
洛青搓搓手:“先前没找到所以不敢动手,如今么……万事俱备,只缺……人手。所以嘿嘿,能不能多赊点账,借点人手?”
他光杆司令一个,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能怎么办?只能白嫖了,但也不是真的白,他拍着胸膛保证,“你放心,不让你白出力,到时候真相查明,我把所有的功劳都算在你头上,到时候长公主肯定对你感激殆尽。你想查当年你父亲之死的事也更方便,长公主就是你的助力。”
他就不信裴洵不心动,要不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噶,说实话他本来打算自己上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
裴洵沉默良久,望着洛青,应了下来:“就依你。”
既然决定彻底扒下盛驸马的假面具,第一步先要做的就是要揭露他与滕氏的奸情,这样才能让长公主看清楚盛驸马的真实人品。
决定好后,洛青让裴洵的人分别跟踪盛驸马、盛世子、滕氏以及盛驸马等人的心腹,先前人手不足很是受限,但现在七十二楼的人尽数让他用,那就不用客气了,效率也就杠杠的。
当然不知道是不是盛世子被苏玉嘉吸收了不少气运,只是跟踪了几天竟是让洛青真的打探到一个致命的把柄,而这个把柄还是有规律的,甚至可以彻底一举让盛驸马这一家三口彻底被揭穿,还没办法否认。
这个把柄还是滕氏亲自送上门的,她这些年对外寡居不怎么出现,实际上却是盛驸马的外室,但为了不被现,滕氏很是低调,两人见面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小心谨慎之下这些年也没被现。
但滕氏还是怕,怕时间久了之后,自己年老色衰,已经拿捏不住盛驸马的心,到时候盛驸马被更漂亮年轻的女子吸引,她可就什么都不剩了。
所以她需要抓住一点,那就是她是盛世子的生母。
可即使是生母,如果长时间不见不联络感情,万一自己的亲儿子反而对长公主生出亲情到时候偏心长公主怎么办?
加上只要拿捏住盛世子这个儿子的心,即使日后盛驸马想抛弃她,盛世子第一个不答应。
所以滕氏在很久之前,等盛世子没被怀疑之后,就缠着盛驸马,以自己想念骨血为由,让盛驸马在深巷里买了一处私宅,一家三口一月聚一次,维护血脉关系。
那时候盛驸马正是对滕氏在意的时候,加上拥有共同的秘密,自然答应了,如今时间久了一直没被现,盛驸马也就无所谓,将这个规律延续了下来。
洛青得到禀告的时候差点笑死了,本来就怕没机会,结果这三人还真的是把把柄送到手里。
运气好的是,几天后正是一家三口再次秘密聚会的时候,洛青则是提前两天向长公主府出邀约,盛驸马三人聚会那天,他邀请长公主出府吃茶,用的借口自然是感谢一番先前镇国公府长公主的帮助。
寿辰那天的事镇国公府果然没敢说什么,将一切忍了下来,至于康绪宁怎么样了并未传出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