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看见躺在血泊里的岑远笙时心脏骤疼。
她泪眼朦胧,泣不成声:
“俞正,求你,我都答应你了,你不要伤害他好吗?”
俞正冷笑,“安安,你觉得会答应吗?”
随后又对拿长机枪的男人吩咐道:“把他关起来。”
孟今安被俞正锁卧室内,拿走了所有金属物件,以及能够造成死亡的东西,同时让人封死了窗户。
在这一方不见天日的小天地里,除了一日三餐有人过来给她投喂之外,其他时间都是静悄悄的。
她心里一片荒芜,绝望已经将她整个人拖垮,她不吃不喝抗议,换来的只有威胁。
俞正说不吃那就把她儿子的手指切下来送给她,或者她男人的也行,反正现在岑远笙只剩一只。
孟今安一听全身颤栗,哭着跪地求他,并拿起饭菜使劲地往嘴里塞。
刚开始的几天里,她还能听见胖女佣上楼来哄孩子的声音。
孟思君应该是哭的太累那时候除了偶尔喊妈咪爹地已经没了哭声。
再过了两天,孩子的声音就消失了,她哭着喊着问孩子好不好,没有人回答她。
孟今安心中痛苦绝望,眼泪都要流干了。
她反复思考着这件事仿佛成了一个死胡同,没有解了吗?
好像从见到岑远笙那一刻,燃起来的希望,到后来看见他中弹到底,孟思君被人丢弃,现在已经彻底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恐惧和害怕。
她深切地知道,没有人能够救她,唯有自救。
而与此同时,岛屿上空飞来一架直升机。
螺旋桨呼呼作响,四周的热带树木被吹得低头弯腰,空中飞舞着杂草树叶。
地上等候的人衬衣西裤被吹的鼓鼓的,仰头掩面看着那辆军用直升机降落。
俞正一身白衣黑裤,身后跟着两个马仔,往前走去。
这时,从直升机里下来一个男人。
男人周身黑色,高挺鼻梁上架着墨镜,身材高大偏瘦,肤色偏白。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同样高大魁梧的男人,小麦肤色,明显的东
南亚面孔,黑色卷,浅棕色眼瞳像是混血。
“涛哥,路上还顺利吗?”
俞正上前问候白肤男。
叫涛哥的白肤男摘下墨镜插入衬衣领口,抬眼看俞正一眼,环顾他身后,沉声道:“岑远笙抓住了?”
俞正点点头:“抓了,正关在地下室内,这次不怕他不顺从,他女人跟孩子都在我手中。”
“好,这两天要安排我哥出来的事,动静小点,不要引起太多关注。”
男人面色严肃,语气却淡淡,像是吩咐一件很平常稀松之事。
“知道了,涛哥,凯哥一定能够顺利出来的,那边的人手也已经潜伏入内。”
俞正十分笃定地汇报。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预谋已久的行动。
就在俞正出狱当天,负责洪泽凯监狱调去了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狱警叫张佐。
张佐是洪泽凯的弟弟洪泽涛经过三年时间精心培养的人手,从警校开始被他们盯上,从来各种培训演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接近洪泽凯,将他从那里调包出来。
说话的男人便是洪泽涛,是俞正三年监狱里认的大哥洪泽凯的国际医生弟弟。
洪泽涛身边的人是国际通缉犯汉斯特同父异母的弟弟汉斯康格尔,他母亲是泰
国籍,父亲是意
大利人,所以他的面像随母亲,很明显的东
南亚特征,而且他从小就在泰
国长大。
汉斯康格尔的母亲家庭成分复杂,外婆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跟着黑老大,之后生下他母亲。
而他外婆死后他母亲又被黑老大占有,还让他母亲去勾引客户,那个客户就是他的意
大利国籍的爸爸汉斯琼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