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夏喝了水,再休息片刻,已然恢复正常。
但严晓雯却很不放心。
回到学校后,无论如何都要宣夏回去睡觉,好好休息,连晚饭都不用宣夏下床,都由她来伺候。
如此,宣夏只能却之不恭。
她也确实需要静静地想一想,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情。
难道和前天的事有关?
到底是谁,这么针对自己。
秦道长那边一直没有回消息,直到景区结束营业的时间,她才接到了秦道长的来电。
电话里的秦道长声音要比本声更低沉几分,话音听不出急切,但却关心,“宣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如果有事,现在也不可能接电话。
秦道长“嗯”了声,问:“具体生了什么事,你能跟我说说吗?”
“我……,好像又进煞景了。”宣夏说。
她没法如实相告她的那个梦和事,只能模糊的说在煞景里有两个自己,她一会儿是被绑的那个,一会儿又是没被绑的那个。
没被绑的但不能动弹,被绑的却在泣血泪。
秦道长听完她闪烁又含糊的经过后,沉吟片刻,道:“没事,你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宣夏觉得秦道长在睁眼说瞎话。
“秦道长你的符都变样了。”她提醒道。
与其说是变样,其实用消耗掉了来形容更加准确。
秦道长语气里掺进了一点笑,哄孩子似的解释说:“前天你第一次进煞景,魂相受了些影响,气行也虚,这几天确实容易再遇见相似的情况。”
“地铁站本就是藏风纳湿之地,最易挟裹煞气而行,虽然人多,生气旺盛,但也难免会冲撞了。”
“所以我才画了那道符。原本是用不上最好,但现在用上了,能助你顺利摆脱煞景,也很好。”
宣夏腹诽:好什么好。这样的福气,有人会想要吗?
“只是因为受了影响,所以我才进入了那个奇怪的煞景里吗?”宣夏还是不太相信,“真的就是这样,难道不是和前天那铃铛主人有关吗?”
宣夏就差直接挑明说,她觉得玄门里有人要害她。
秦道长保证似的“嗯”了声。
过了一秒,突然问她:“这几天江市天气如何?”
宣夏愣了下才回答:“都是大晴天,气温也越来越热了。”
“这两天多晒晒太阳。”秦道长说:“两三天魂相就稳了,没事的。”
就这样……?
“我再画道符,你这两天随身戴着,能避免不去阴暗的地方,便不要去。”秦道长又交代。
宣夏却在听到他还要画符给自己时,赶忙拒绝。
“符就不用了。”又要麻烦他身边人大老远送过来吗?这样实在太折腾人。
秦道长知道她在想什么,半哄半坚持的说:“只是桩小事,你不用太在意。”
宣夏算是感觉出来了,秦道长也是个执拗的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了声谢。
然后问:“秦道长,你画符也是跟我太爷爷学的吗?”
不等秦道长回答,宣夏又问:“我能学吗?我学了后画出来的符,能和你画的一样有用吗?”
可以靠人,但也要能靠己。
下午看着黯淡的朱砂符,宣夏心里就有了学画符的念头。……
下午看着黯淡的朱砂符,宣夏心里就有了学画符的念头。
如果真有人要害她,谁知道这样的情况往后还会有多少,她不可能等着秦道长千里给她送装备,最好的方法就是她自己也会。
秦道长倒是不意外她有这样的想法,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宣先生早期的记中,也有记录学符的事宜,稍后我将记找出来,明天一并给你送来。”
这正合宣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