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盈眨眨眼,一脸懵,再认真地看了看,就见到还是有几个穿着还算“保守”的人。
比如黑衣阴沉的孤若寒、霍天倾,又比如那紫纱轻薄却不露太多的银铃。
他们皆是满眼悲痛、或是神情震惊地看着自己。
谢盈盈抿了抿唇,右手一个用力,房门被她重重关上。
她悬着的心放下,走到桌边,手中拿着茶盏,就要喝上一口里头的凉茶,谁知房中突然有一道“咔擦”声——来自房门。
谢盈盈猛地抬头看过去,就见房门出现一条有数十公分长的裂缝,她还没反应过来,房门“砰”的一声全然碎裂,飞起的木屑沾了她满脸,就连手中的茶水也不能幸免,水面上的木屑随同水波轻轻晃荡。
她惊疑地看着大门,视线中便出现面无表情的孤若寒,他缓步走近,神情愈加沉冷如冰,甚至让谢盈盈的全身血液都缓慢流动,仿佛被渐渐冻住一般。
在他的身后,那一众同门好友也走近,包括那些伤感不已的男宠,将她围住。
谢盈盈突然觉得十分头痛,心里不知是因氧气不够的胸闷,还是因见到他们而烦闷。
“你要让我离开?”孤若寒双眼盯着她,问。
谢盈盈揉着额角,心中不由得想:原身真是招烂桃花。
片刻后,她才抬起眼眸,看着那些等待自己给出解释的男宠,无奈地淡声说道:“是,我如今已不想再与谁双修,你们走吧。”
“当真?”孤若寒一步走近。
“是。”谢盈盈推了他一下,让他后退了半步,“我不想再修风月道了,反正就我如今这个修为,突然换一条路也不是不行。”
孤若寒微微垂眸,掩住眸中的难过之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霍天倾不知何时负手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问道:“徒儿,你想好了?”
谢盈盈点点头,目光坚定,“是,我已经想好了。”
银铃的震惊之色从开始到现在不减分毫,微微睁大眼,“师姐,为何啊?虽然你临时改修其他功法,但你还是会受到影响的!”
谢盈盈本就又想再多说什么,如今听银铃在问,心里对她又是无奈,隐隐有些几分烦躁和不耐。
“银铃,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她深呼吸一口气后,十分漠然地说。
孤若寒与谢盈盈一同多年,清楚她现在已有些烦躁,便抬手对那些男宠轻轻一挥,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他们本就以孤若寒为,如今听他吩咐,虽然心中对此还是好奇且不愉,但孤若寒的实力和残忍程度他们也十分清楚,只好先离开。
霍天倾见此,也对门下弟子蹙眉说:“你们也先出去吧。”
他们点点头,乖乖行下一礼后也一样离去。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三人。
谢盈盈觉得空间多出不少,也不再觉得心闷。
“盈盈,我喜欢你,你不是不知。”孤若寒叹道。
谢盈盈对他还是有隔阂,不想多看他一眼,直接走到案桌之前,研磨大笔写下休书,随后一把塞进孤若寒的手中,冷声道:“认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