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不就能够借此上位了吗?
“她竟也不怕您着凉。”宁清清一改神情,似乎是在替他感到不平,“怎么能这样?都要成您的妻子了,还如此不知道替少帝您多想一想。”
白胜昀一双眼冷冷地看着她,“噢?那你说她要怎么替我想想呢?”
宁清清听得这一句,还以为白胜昀是同意自己说的话,心中窃喜,面上却像的在替他感到不甘,理所当然道:“今夜如此,她也得让您留下一晚不是吗?真是不知所谓!少帝,您——”
白胜昀一挥袍袖,风声乍响,其上银丝绣纹在月光下耀眼。
宁清清的话音便随之戛然而止,猛地倒飞出数十米远。
“我?如何?”他眸中金光闪烁,危险妖冶,“你忘了她现如今的身份吗?你在她面前,也得对她一拜,更是我的未婚少妃,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在我面前嚼起舌根来。”
宁清清“砰”的一声砸在地上,身边激起一些碎石,她勉强支起身来,便倒头就吐了一口鲜血。
白胜昀缓步走近,宁清清看着他那冷肃面容,不禁后退。
白胜昀却是懒得施舍她一眼,绕过她便离开,未了还嗤笑一声。
宁清清眼中升起水雾,泪珠在其间打转,显得楚楚可怜。
她的双手在地面上紧紧收住,五指血肉磨破,鲜血散在雨后水洼中。
她此时心中有说不出多少的嫉妒与怨恨——皆是对谢盈盈。
“谢盈盈……”她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指腹鲜血溢散更多,“都怨你!”
宁清清勉强站起身,指尖血珠坠下,下颌上更是有足鲜血,她抬手,用力一抹那血,而后便抬步向谢盈盈住处走去。
她步伐踉跄,显然伤的不清。
许久后,宁清清才身形不稳地到谢盈盈的院落门口,看着里边还亮着明灯,便知道谢盈盈还没有休息。
屋内,明亮烛火轻轻摇曳,在墙上拉出修长人影。
谢盈盈坐在椅上,看着那紫金铃,一脸烦躁。
她是绞尽脑汁都无法跟这紫金铃步摇解除契约,甚至打算将紫金铃毁了,用牙药用刀撬,弄了半天却只能让步摇玉珠掉下,把步摇与它拆开,仅此而已!
看着那是千疮百孔的步摇,和那完好无损的紫金铃,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这紫金铃是难毁了。
谢盈盈想了想,而后干脆地将紫金铃戴在自己的脚踝上,隐隐是在跟白胜昀置气。
此时房门再度打开,她抬头看了一眼,现来人是宁清清,一阵惊奇。
照着宁清清的性子讨厌自己的程度,应该没事她不会上门来,不然最后不开心的还是两个人,简直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