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昀随手对马车施了个法术,一边拉过谢盈盈一边对宁清清吩咐:“你在前驾马驱车,它只会辨认方向。”
宁清清面色不善,垂眸说:“可是。。。”
进了马车的白胜昀狐狸眼轻挑:“难道要我亲自驾车?”
“那不能让那妖女。。。”宁清清咬了咬唇,忍不住说。
坐在白胜昀身边的谢盈盈气闷,干嘛突然提起我,她也不会赶马车呀喂。
白胜昀长眉微皱,不厌其烦道:“你是要忤逆我吗?”
宁清清没有再辨,拿起马鞭坐在了前座,谢盈盈和白胜昀则进了马车。
就在谢盈盈以为终于获得短暂的休憩之时,耳边就传来白胜昀轻越的声音,“你似乎以为我不能拿你如何,所以这般的肆意妄为。”
随后她就感觉腹部剧痛如绞,压抑不住地痛呼出声,那声音凄婉又无助,白胜昀随手一挥布上了结界,才让她的惨叫湮灭在马车之内。
但宁清清就在马车外,这一声突兀尖锐的叫声如何会注意不到。
她当即停下了马车,想要询问怎么回事,却被结界挡在了外面。
刚才的叫声是个女人,那么这个结界就是白胜昀的无疑。
他们会在干什么,为什么谢盈盈会尖叫。
宁清清被仙宗宗主养在身边冰清玉洁,对双修之事并不知晓,自然不会立刻联想到奇怪的地方,只觉得白胜昀在教训谢不修。
事实上白胜昀也确实在教训谢盈盈。
白胜昀慢悠悠地给自己倒茶,又慢悠悠地端来,更慢悠悠地看着她微笑。
他银冠束玉簪横卧,黑亮的头被梳得极为妥帖,谢盈盈都怀疑那是他自己舔毛舔的,毕竟狐狸也是犬科的。
“这初元之力在你体内,却能受我的催动,只要我想,你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声音依旧慵懒事不关己,“所以我劝你最好三思后行。”
谢盈盈当然不会怀疑白胜昀有这个能力,毕竟人家是男主啊,还是腹黑绝情的男主。
她痛得龇牙咧嘴甚至不能坐正身子,很快就只能蜷着身子在马车里翻滚,额头上都是粘腻的汗珠,头已经折腾的不成样子,连外衣都散乱开来。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人,谢盈盈想要出求救的声音,谁来救救她,随便什么人都好。
绝望挣扎了一会儿,她知道自己所能求的人只有眼前一个,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拉住了他的衣角。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胜昀这才抬眼看着她,狭长的狐狸眼暗波涌动,徐徐问道:“再也不敢什么?”
谢盈盈痛得泪如雨下面色惨白,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完,“再也不敢逃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算你求我吗?”白胜昀从始至终隔岸观火,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谢盈盈的声音颤抖不止,嘴唇都干涸乌。
“我求你,我求你。。。”
白胜昀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茶杯走了过来,用修长的手指抹掉她的泪水,是温润干涩的触感:“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你到死都不再痛苦。”
不知怎么的,谢盈盈觉得周身的痛楚就在他触碰自己的时候消散。
过了一会,她才勉强有了一些气力,竟突然抓过白胜昀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咬住。
谢盈盈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你若让我痛十分,我总得要让你痛一分,绝不会忍耐蛰伏,有仇当场就要报。
受这一口的白胜昀非但没有避开,反而反手捏住了她的脸,低下头和她四目相对:“冥顽不灵,你为何不能向那些人间女子一样讨好求欢于我,我。。。”
接着轻笑了一声,沉吟道:“说不定我哪一日心情尚可便饶了你的性命,谢盈盈。”
这么近的距离,谢盈盈能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檀香中混合了蔷薇的味道,她没用过香水品不出前调尾调,但确实是好闻的。
怔了一瞬,谢盈盈推开白胜昀的手,别过嘴吐出一口血沫,冷冷地说:“你所倾心这人并不是我,我求欢讨好只会令你厌烦恼怒,与其寄希望于你一丝的怜悯,不如寻求那些真心护我之人。。。”
白胜昀看着她,许久之后问:“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倾心于你?”
倾心于你?
谢盈盈想到原书里的情节,眼里晦暗不明,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