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高大的男人,大鹅毫不畏惧,刚靠近,被贺薄文握住脖子提了起来。
乔阿见它被制服,赶紧松开贺薄文,退到身后去。
他拎着鹅绕去院墙后。再回来,张着手,直奔院里去。
乔阿知道这是要洗手的意思,跟上去帮他提通水皮管。
井水冰凉,贺薄文把手都搓红了,乔阿看着他的指节,欲言又止。偷偷瞄一眼他的表情,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去找点洗手液。”
她赶紧移开视线:“我去。”忘了手里的皮管,一扯一踩,皮管的断裂处再次崩断,顿时那裂痕处的水流喷涌而出,疯狂地往她身上洒:“……咳……”
贺薄文赶紧去关水龙头,可乔阿已经湿透了,短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滴滴答答地落水。
“外套脱了。”
今天天气暖,乔阿穿着白色针织吊带,外面是件淡草绿色薄卫衣,下面一条宽松的嫩黄色五分裤和乳白长袜,水顺着小腿往下滑,浸在袜子里。她一阵哆嗦,脱下外套,胸前也湿了大片。
贺薄文看着她雪白的肩头和锁骨,挪开目光:“去换衣服。”
“没带其他衣服。”
吴美香听到动静,从棚子里出来,就看到乔阿这一身狼狈样:“你两干什么呢?这么大了还玩水,快把衣服换了。”
乔阿揩一把脸:“没事,晒晒就干了。”
吴美香过来拉她:“先找套将就下,这么湿着怎么行。”
乔阿换上了老奶奶的花褂子和长裤,又肥又大,晃晃啷啷,一出来,把吴美香都惹笑了。
“别说,我们阿礼穿这个还挺好看。”
乔阿视线不自觉地去寻找贺薄文,只见他坐在檐下的小折椅上看自己,嘴角隐隐有些笑意。她一时有些臊得慌,分辨不出那笑容是嘲笑还是其他什么,躲开目光,抱着湿衣服去晾上。
……
农家院好像永远逃不掉大盘鸡,再加一道清蒸鱼、红烧肉,四道素菜和一锅汤,老板两人一同用餐,分量刚刚好。
老友相见,免不得喝两杯,只是贺薄文要开车,只能以茶代酒。
晚文很早就离席,乔阿吃完后去检查自己挂在绳上的衣服,还没干透,可她不想穿身上的,直接取下换掉。
大人们还在吃饭,她不知道去哪,便想找找晚文。电话没打通,出去看一圈,才现人在湖边坐着。
乔阿小心躲着泥坑和杂草过去:“晚文。”
晚文回眸:“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