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也不想多听,快步越过晚文上楼。关上门,躺在床上呆。
作业总是很多,可她一点也不想写。盯着顶上的吊灯走神。不一会儿,起身到窗口吹吹风。
她趴在窗栏上往远看、往下看。
啊……这日子,真是让人活腻了。
……
乔阿失眠了,她有些口渴,挣扎快半小时才艰难起身下楼喝水。刚倒满水出来,见个黑影杵在沙里。她没有被吓到,因为太熟悉:“小文叔,梦游呢?”
贺薄文提了下手中的茶杯:“喝水。”
乔阿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开灯,用脚丫子都能想出来答案:节能。
她趿着拖鞋到贺薄文旁边坐下,继续调侃:“你不会是认床失眠了吧?”
“有点。”
“那你什么时候走?”
“通完风。”
简直是废话。
乔阿靠过来,手指戳了下他的绷带,声音软上几分:“你就跟奶奶说说,让我跟你去住呗。我会好好伺候你的,我就是你的小棉袄,小背心。”
贺薄文弹开她手指:“自己去。”
“小文叔~小文叔——”乔阿俯身抱住他的腿,“叔啊……”
“起开。”贺薄文不吃她这套,“不起薅头了。”
乔阿一头撞在他腹部,死乞白赖地不动了:“你有本事薅死我。”
贺薄文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可这孩子打小就不受控制。在几个老长辈面前,她就是只乖巧的小白兔;朋友堆里化身为酷里酷气的大姐大;到了他这,跟坨化不开的麦芽糖似的。
戏精。
贺薄文洗完澡不久,身上散着和自己一样的味道——青梅味的沐浴露。用久了习以为常,今天怎么觉得这么好闻呢。乔阿猛嗅一口,忽然被抓住头,拽了起来。
她一阵吃痛,扯开贺薄文的手:“秃了!”
“怎么跟你说的,别碰我。”
乔阿理好头,瞪着贺薄文,忽然一脚踩在他脚面上,拿上杯子晃晃啷啷地走了。
“回来。”
乔阿不理他。
“站住。”
已经没影了。
客厅重归沉寂。
猝不及防挨了一脚板,贺薄文越想越难受,浑身起毛似的。
他起身打开灯,重找了双换上。
……
乔阿这一上午精神亢奋,虽然迎来阶段性失败,但只要贺薄文在,就还有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