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夸,她害怕。
骷炎撑不住那冠,冠磕在还这她额门上,痒的疼,“听话?你这是训狗。”
“不是吗?”
涵榕都狗不过你。
这位魔族兄弟是不是对喜欢有什么误解?
“他们来了。”上爻穿着婚服,眼神冷下来。骷炎才现她见到的上爻是多么的温和。
骷炎四处投望,都没看见人,只是觉得站着有些吃力。但是有人在她身前,为她设了结界。
有风,大风。
“魔族上爻。”
随着声音响起,骨滦在一阵白光中显出身。掌向上爻,推力而迎。
“死而不僵。”
骨滦在暴风中,神色不变,衣袂飘摇,卓越身姿。骷炎却瞧得出他比往常更清冷,如冰霜凛冽。
他在说上爻是虫,百足之虫。
死而不僵。
微柳见骷炎一身红衣,眸光暗了暗。她替骷炎卸了冠,不用理开头都能看见骷炎额门处还被磕出一路血痕。
骷炎有话想问微柳,但又无从问起。只觉微柳如骨滦一样,神秘,不知所来,不知所往。
她想给微柳说,你喜欢的是一个有失心疯的人。但是看见微柳不变的神色,还是那么平平淡淡。她又说不出口,微柳从未说过,但是她懂。
“一天就你会惹事!”归途一来,就拍了骷炎的后脑勺一巴掌。
骷炎瞪了归途一眼,满心委屈,什么叫她惹事,她是被人劫走的。凭她自己,也反抗不了什么。
“砰!”
一声巨响。骷炎感觉到大地颤,以骨滦和上爻为中心,神魔相撞,像烟花炸开,却不是渲染的是绚烂花火,而是引得风急,吹得骷炎不得不闭眼。
等混着灵力和魔气的风停下来,骷炎才睁开眼。身旁的微柳早就没了身影,连同上爻一起。
骨滦月色华袍,银丝苏绣,泛着微微光芒。他走向骷炎,眼眸中的寒潭似乎暗沉了些。
大概是骷炎的错觉,他说话的语气快了些:“极丑。”
今日的妆甚是好看的,骷炎摸摸头上的血痕,疼得她想扭曲一下面部,见骨滦万年不变的神情,她又不敢,吸溜一下鼻子,“骨、骨滦。”
“会说话。嗯?”骨滦的目光扫过骷炎头顶,桃色入眼,眼尾轻抬,极为撩人。